我晕乎乎地把脸埋进枕头里,脑袋隐隐胀痛,发烧带来的热气从眼眸氤氲出来,眼前一片朦胧。
齐木:“先吃药再睡。”
我从喉咙里嗯一声,手掌无力撑住床。
身侧的被褥塌陷,齐木直接一只膝盖跪在床沿上,伸手扶着我的肩膀,我感觉他没怎么用力,但是我很轻易地就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他及时帮我垫好枕头。
见我坐好,齐木端过来水和药,窗外的光落在透绿色镜片上,只看得清他蹙起的眉头。
我靠在柔软的枕头上,水温透过玻璃杯慰贴着掌心,药已经被分好了量,我注意到床头上的橘子硬糖。
喝了口水,嗓子舒服了些。
我:“……我想吃糖。”
齐木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等下再吃,你现在应该先把药吃完,然后贴上退烧贴。”
顿了一秒,他把药递给我:“如果三个小时还没退烧,我会送你去医院。”
我喝了口水垫垫,快速把药扔进嘴里,灌了整杯水咽下去。
这药也太苦了!!
齐木已经把撕开包装的硬糖递过来,我含在舌根。
反胃的感觉平复了一些。
“还要贴这个。”齐木撕开退烧贴的包装。
我下意识以为他要帮我贴,一边品味着橘子的酸甜,一边仰头。
齐木低眸,指尖一顿,很轻地拂开我额头的乱发,带着凉意的指腹蹭在我滚烫的额头上,舒服极了。
我惬意地眯起眼睛。
我诚恳:“谢谢你。”
冰凉黏腻的退烧贴附在我额头上,齐木指尖动了几下,调整好位置。
齐木眸光游移,并没有看我,转身:“水开了,我去泡一下。”
*
没过多久,齐木重新端了一杯水过来,还有一个热好的饭团。
糖果不顶饿,闻到饭团的香味,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两声。
我接过,诚挚地双手合十:“我开动了。”
齐木坐在椅子上,闲散地后仰,盯着我一口一口咬着饭团,窗外细碎的日光铺在他的眉眼上,平添几分柔和。
热水下肚,还吃了饭团,我精神好了许多。
我躺了回去,抱着被子和他聊天。
我:“怎么突然就发烧了……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