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也没有孙捡恩发的消息,反而是蓝迁发了照片,似乎又带孙捡恩出去玩了,好像在买什么东西。
奶奶:“你就把人丢酒店啊?”
卢椋:“我去哪里都带着她像话吗?蓝迁现在带她玩呢。”
她一身石灰,功德碑送过去之后也没她什么事,但走账又有些问题,折腾好半天。
站在为了佛讯一身新衣服的老头老太太身边,卢椋简直像个寺庙做工的人。
天色暗了下来,寺庙的灯开了。
凌晨两点是开光的好时间,需要有人监督,本来这活也算在卢椋头上。
她实在太困了,虽然不至于从脚手架上摔下来,还是觉得自己不够资格。
正好现场还有爷爷认识的泥塑师傅,这对老一辈来说是好事,那师傅打算上了。
卢椋也乐得轻松,只要陪着家人就好了。
周围热闹,一群老头老太太也有自己的社交。
人多了,又烧着香点着蜡烛,卢椋找了个角落坐在蒲团上眯了一会。
孙捡恩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紧张地跟着蓝迁。
但蓝迁似乎店里有急事要走,她让孙捡恩手机和卢椋联系就急匆匆开车下山了。
傍晚残阳烈烈,不少人说着本地的方言说话,也有小孩在外面打闹。
这是扬草很有规模的寺庙,这次是扩建,更是来了不少寺庙协会的人员。
孙捡恩在人群里低着头戴着口罩,也不算惹眼。
她给卢椋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暂时无法接通。
她实在不知道去哪里找卢椋,只好站在回廊下发呆。
看着户外烛台的蜡烛烧得一轮一轮,隔壁挂着的盘香绕了好几圈,香灰随着大殿内的诵经声扑簌簌落下。
她拎着一袋吃的来找卢椋,人群里还有挑着装着贡品的老人家。
青山在天光下一重一重,鼓声过后是撞钟声。
卢椋就是在钟声中醒来的。
角落还有一只猫依偎着她一起睡觉,见人醒了,就跑了。
卢椋看到了一串的未接电话,还有蓝迁说的:小捡恩来找你了,我家里有点事把她放在庙里,你接一下。
孙捡恩来了?
这都是一个小时之前的消息了。
卢椋急忙给孙捡恩打电话。
深秋山头的风更冷,好在人多喧杂,孙捡恩捧着手机靠着立柱,手腕都被塑料袋勒出红痕也浑然不觉。
她居然觉得这个地方很安静。
之前孙飘萍的原创编舞似乎也有以寺庙为背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