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捡恩这才看向卢椋,“真的?”
卢椋点头,看起来很郑重,眼尾的笑意比晚霞还夺目,“千真万确。”
孙捡恩这才松了一口气,像是刚才紧张万分。
卢椋:“至于这么愁眉苦脸的吗?”
“你想要什么,告诉我就好了,不用想太多。”
“某人在电话里还说是我老婆呢,现在怎么不行使权力了?”
孙捡恩不说话了。
她的裤子都被她扭出了一朵波纹花,卢椋说:“走吧,吃饭去了。”
孙捡恩转身解开安全带,下一秒一只手伸过来,把她从车上抱了下来。
女孩的重量和立柱相比不值一提,卢椋甚至还能用右手挡住车框,怕孙捡恩的头撞到上面。
顷刻的功夫,孙捡恩的心跳还没回复,人已经落地了。
卢椋锁好车牵起孙捡恩的手,“走吧。”
孙捡恩挨着她,声音微弱:“你把我当石头吗?”
卢师傅一身几十个兜,车钥匙不知道放在哪里,她们顺着路灯往前走,去锣鼓和唢呐齐鸣的村子深处。
“哪有这么柔软的石头。”
直到被卢椋安排到某一桌吃饭,孙捡恩还是怔怔的。
这一桌和外边的席比不算大,可以算师傅给主顾家开的私桌。
同桌吃饭的还有莉莉姐,她看卢椋和孙捡恩过来,打了声招呼。
偏厅搭起了戏台,天一黑就有节目,村民也来天井边上观看。
孙捡恩的角度还能看到戏曲演员的箱笼,对方已经穿上了戏服,面容敷粉,看不出真实的模样。
桌上的菜都快放不下了,海鲜也不少,卢椋:“你爱吃什么?这里可没有水煮蛋啊。”
她嘴上这么说,给孙捡恩夹的菜都不算重油重盐。
孙捡恩却觉得其中一个戏曲演员总看向这里,她戳了戳卢椋,“那也是你认识的人?”
卢椋看了过去。
扬草的风俗也和村落有关,人生大事方面从不吝啬。
一般人经济不宽裕,也不请人唱戏热场子,哀乐和戏曲磁带轮流播放。
主顾阿姨的丈夫生前有这方面的爱好,她特地找人请了专业的演员。
为了质量,还是从隔壁县请的。
卢椋并不知情,这些是同桌的莉莉姐说的。
她和那位身穿戏装的女孩对视,露出疑惑的神情,“不认识。”
“我只认识拉二胡的,这仪仗队也不是她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