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很清楚有条河流绕过她和孙捡恩的脚边。
哪里都不合适,悸动和心动都是多余的。
孙捡恩洗澡洗了半天,卢椋都快睡着的时候才出来。
加上吹头和护肤,等她真正躺下的时候卢椋已经吃了一份外卖。
洗过澡的孙捡恩脸也变得红扑扑的,她抓着被子看着卢椋,“那我明天就搬到你家里去,要准备什么吗?”
此情此景她说这种话,简直像她和卢椋谈了好一段时间,等着同居。
坐在一边的卢椋知道拒绝也没用,越是漂亮的人某些地方越顽固。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责任感,孙捡恩举目无亲,又是她的客户,她为了钱也要照顾照顾。
是为了钱。
卢椋再三提醒自己。
“家里什么都有。”
卢椋想了想,“你之前说想租大点的房子练舞,我那一层是三室一厅,剩下的两间房都空着你自己安排。”
“全身镜你在网上买一个,我给你装。”
“如果要装成满屋都是镜子的也没关系。”
扬草因为出了几个小有名气的歌手,音乐方面扶持力度挺大,还有练习室。
跳舞的只能借学校的场地了。
卢椋也没认识学校的人,只能这么说。
孙捡恩:“没关系吗?”
卢椋:“没关系,反正也没人住。”
小县城的酒店淡季没什么游客,窗帘拉上,隔绝了外面的夜晚。
床头灯像是星星一盏,给卢椋镀上了朦胧的轮廓,衬得孙捡恩的面容像是童话里要沉眠的公主。
孙捡恩看过卢椋还沾着灰的外套,刚才洗澡的时候她还盯着沾了水的石灰看了半天。
到底是石头,做不到遇水即化,反而更沉重了。
孙捡恩有点困了,声音也低了几分。
“卢师傅,你对我真好。”
卢椋想起她喊蓝迁姐姐,到自己这里又是卢师傅。
卖烧饼的吗?
她兀自笑了几声,“你是客户,又是妹妹,应该的。”
孙捡恩还想问什么,卢椋催她睡觉,不说话了。
等床上的女孩睡着,卢椋也离开了。
卢椋明天就要把功德碑送走。她熬了大夜涂上功德碑的金漆,又仔细核对了名单,这才在工厂小睡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