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仪舟迟疑地点了头。
王惠卿猛地站起来,抓住谢仪舟的手臂道:“那你去与他坦白,把事情说清楚,立刻回家去!”
谢仪舟摇头。
救他的事能说的清,那天晚上的事她却不能提,饿死鬼的“死”也太过离奇,不会有人相信的。
她也不想回谢府。
一再被人沉默又决然地拒绝,王惠卿一贯柔和的表情维持不住了,她满面怒色地看着谢仪舟,好一会儿,强压下怒色,道:“既然不能坦白,那就尽量减轻自己嫌疑,知道该怎么做吗?”
谢仪舟已经努力一次,效果不如人意,索性没提。
“你性子沉闷无趣,不会讨好人,我也不指望你能做的多好。”王惠卿道,“你只要假装坠湖,或者被人推下楼梯即可。”
谢仪舟怔愣了下才明白过来。
她献的药对太子有效,受到谋害,就证明她不是叛贼。
谢仪舟从没想过还有这样的自证清白的办法,惊诧的同时,没忍住问:“这样会不会引起动乱,耽误太子调查?”
王惠卿听出她的顾虑,紧皱着眉头道:“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说完像是察觉自己语气太硬,又牵着她的手,放轻声音道:“你长大了,有许多主意,我勉强不了你,但你要记得,谢家才是你的靠山,你要顾全大局,不可任性妄为。”
谢仪舟默然不语。
王惠卿又道:“不管你有多怨恨我,我都是你娘,我不会害你。”
她不能留太久,说完这些,就离开了。
谢仪舟每次与谢家人见面后,情绪都非常消沉,一会儿想她与谢家的血脉亲缘,一会儿想王惠卿的提议。
“不要那样做。”母女二人谈话时,是林研守在门外,她或多或少听见了一些,低声道,“你不会凫水,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谢仪舟确实有些怕水,笑了笑,想说自己再想想,一错眼,看见守着院门的林乔匆匆跑了回来。
隔着段距离,林乔压着声音喊道:“不好了……宋黎杉,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