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渔知道她不愿意多说,也没有问下去,问起萧庭訚。
“这几日陛下都没来看我吗?”她温婉的面容涌入哀愁,唇色灰白,犹如褪去胭脂,露出干裂斑驳。
初雁本来正耐心地为她上药,余光瞥见她的面容,哪怕病重,也难言其姿色。
她想摸摸自己的脸,又想到什么,失落地为沈微渔继续上药。
“陛下在沈姑娘昏迷时,来过几次。”
沈微言闻言,朝她笑了笑,“多谢。”
“沈姑娘不用多谢。”初雁动作一滞,而后垂眸继续为她上药。
沈微渔莞尔一笑,余光落在翠屏,许是身体好了些,也有力气打量的四周。
殿内陈设一紫檀小案几在窗牖,翠屏绣着蝶游牡丹,东侧摆放香几,累丝镶红石熏炉,淡香溢出。
与之前待的宫殿不同。
沈微渔收回审视的目光,不经意看到她面纱扬起一角,还未细看,初雁便站起身,将药膏收起,“今日的药,我已经上完,沈姑娘切忌勿随意碰到,也休要动怒。”
初雁叮嘱这句话,便踅身离去。
少顷,殿内余下沈微渔一人,冷冷清清。
沈微渔有了倦意,久而久之想要歇下。
然而,一袭明黄的金丝衣袍,映入她的眼中,本该阖眼的她睁大眼眸,想要起身行礼,却听到萧庭淡然道:“不必行礼。”
沈微渔闻言,也就没有起身,但还是仰起头朝他一笑。
“陛下,你怎么有空来?”
沈微渔身体尚未痊愈,又帮他挡下一箭,形销骨立,好似风一吹,人就没了。
萧庭訚面色晦暗,捻着沉香佛珠,逡巡的目光,令沈微渔察觉危险。
她心中困惑,又始终没听他应答,便细声细语道:“那日突遭刺客,不知陛下可有事?”
“无事。”
听到他的答复,沈微渔捂住胸口,庆幸道:“陛下没事便好。”
“不知那日刺客,陛下可派人抓到。”沈微渔柔声问道,眼眸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还有那串沉香佛珠。
他这段时日,好像都握着佛珠?
沈微渔心绪不宁地想。
萧庭訚:“此事不必沈姑娘劳心。”
沈微渔听出他的疏离,抿着唇凝望他,而后又勉强笑道:“陛下说得对。”
她察觉萧庭訚对她的态度不对劲,是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沈微渔垂眸,乌色睫毛轻轻颤抖,面颊瘦骨棱棱,连同纤手都能见到嶙峋的骨头。
萧庭訚手里的佛珠不知何被攥紧。
但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