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爷子平生最怕的就是二闺女韩莹,被怼了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半响憋出一句:“行,既然他那么能耐,老子不管了行了吧,他以后爱咋咋滴。”
韩莹能这么简单就放过韩老爷子,继续阴阳怪气:“韩老头,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几个野货虽然改姓韩了,但他们哪一个都不是韩家的骨血。
将来他们祭拜的可不是咱老韩家的祖宗。你那些个野儿子结婚,你又出钱、又出力,咋滴,到亲儿子结婚了,你就连个屁都不放?
要是韩家的香火对于你可有可无,那干脆就让小三儿的孩子以后随母姓吧。老韩家要是在你这辈儿断了香火,啧啧啧,将来你下去见到我太爷,你说他会不会扇死你?”
这话杀人又诛心,韩老爷子颤颤巍巍地捂着胸口:“二丫头,你到底想干啥?我可是你爹!”
韩莹呵呵两声:“这会儿想起来你是我爹了,早干嘛去了?我的条件很简单五千块彩礼钱和我娘的嫁妆。”
韩老爷子心疼地直抽抽,五千块钱是小事,前妻留下的嫁妆才是大头。
但他也明白,以二女儿韩莹的脾气,他敢不给,这个死丫头绝对会撺掇着三儿入赘改姓。
不行,三儿可是他唯一的亲儿子,不亲近他这个亲爹可以,但绝不能入赘,老韩家的根绝对不能断在他身上。
韩莹把从老头子那里薅来的五千块钱和一小箱金条交给韩骁,韩骁转身就主动把钱和金条全都交给了陈夏。
陈夏一脸震惊,韩骁以为陈夏怕钱来路不明不敢收,解释道:“韩老头的工资很高,加上他比较抠,能攒这么多钱不足为奇。
金条是母亲嫁给他时陪嫁的嫁妆,如今也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你不用觉得心里有负担,韩老头出多少钱都是应当应分的,谁让他管生不管养。
以后咱该怎样还怎样,不用搭理他,二姐说了,钱该收就得收,不收就便宜他那几个继子了,收钱是一回事,原谅他又是另外一回事。”
陈夏把这笔钱跟韩骁之前交过来的小金库放到了一起,加上她这段时间攒的,她们家的家底越来越厚了。
陈夏结婚后,住进了韩骁申请的婚房,把单位分给她的单间给退了。
部队家属院离她上班的工厂远了一些,他们结婚时韩莹送的女式自行车派上了用场。
搬进家属院半个月后的一天,陈夏跟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回到家属院。
快到家时想起大姐韩晶家的老三张保庆感冒了,拐弯去了服务社,买了麦乳精、大白兔奶糖、黄桃罐头和钙奶饼干。
拎着网兜出门时正好碰上了拉着两个继子来买糖的唐思雨。
还没等陈夏开口,唐思雨把两个脏兮兮的孩子拉到她面前,一脸骄傲地炫耀:“陈夏,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郭卫民和郭卫军,我跟你说陈夏,你是不知道,我这两个儿子打小就聪明,将来一定能成为国家栋梁之才。”
陈夏看了一眼挂着鼻涕泡的两个脏小子,不走心地夸了两句拎着网兜走到自行车前,把网兜放车篓里,骑着自行车往韩晶家驶去。
年龄大一些的郭卫民抬头对唐思雨说:“后妈,我要吃罐头和大白兔奶糖,你赶紧去给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