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哥俩对于蓝采和这个表态非常吃惊。
要知道,在大明朝,能做这么一个数百人规模的学院山长,那是极为难得的机会和荣誉。
从此以后,从学院走出去的学生,理论上一辈子都是山长的弟子。
对于读书人来说,着书立说很重要,桃李满天下则更加重要。
蓝采和却毫不在意地摇摇手:
“我不当,就请叔父来当吧。
我除了讲讲课,主要工作还是在厂里。”
杨慎带头,兄弟俩站起身来,郑重拱手致谢,称赞蓝采和品格高尚,诚挚可交。
搞得蓝采和一时手忙脚乱,浑身颇不自在。
大事说完,杨家兄弟放松下来,三个人开始围着茶几抽烟喝茶吃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胡乱聊天。
杨慎想起一事,问道:
“江宁,若是有人要带妻儿老小过来,学院里是否要收费?
又收多少比较适当呢?”
蓝采和被问愣了:
“还有人是带老婆来上学的吗?”
杨锐笑道:
“现在还没有,不过很快就会有了。
我们有个朋友叫做李牧的,也有秀才功名,
但未考取廪生,家境就颇为不好,
平时仅仅靠着老娘帮别人做一些缝缝补补的针线活勉强度日。
此次我等召集读书人过来,他就最为积极。
他原本以为到了这边,肯定是要吃苦受罪的,
但是学院发的补贴毕竟丰厚,攒下来捎回家里,便可以大大改善家境。没想到来了之后才发现,这里不但吃得好,住的也好,
那个大火炕啊,足够一家人住。
所以这家伙就动了心思,私下里过来打听,
能否把老娘也接过来,吃住都在学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