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地看了眼周围除了“都有桌子和墙壁”之外和书房毫不相干的土坯房,南扶光平坦无起伏的嗓音道:“我不想教你儿子了,他好笨,我好烦。要教你自己教。”
“嗯。”
男人看上去完全无所谓她在说什么,哪怕她言语恶劣地诋毁他伟大的作品,他称为“儿子”的人。
他扫了眼面前立着一脸不耐烦的杀器少女腰间挂着的一把破铸铁剑,剑的末端挂着一柄崭新的剑穗……
不久前他在宴震麟的手里看到过它。
舞刀弄枪的手笨拙地编着这么一个丑东西,平日里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为了这个丑东西时不时还会跑去问鹿长离某个地方怎么弄……
所有人都以为他开窍了,知道找借口去找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得不到一个回应的鹿长离示好。
现在看来,好像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剑穗挺好看。”
“哪个?”少女低头扒拉了下剑上挂着的剑穗,“这个?你认真的?你要给你。”
“……谢谢。我也不像看上去那么闲。就别给我没事找事了。”
“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收你的笨儿子,那个无尽焚天剑阵你抽空一天学一学然后你去教他吧,别再折磨我了。”
其实。
不一定是学不会。
我去教的话可能一个上午就学会了,哎。
“你现在跟我说话越来越不客气了,”男人岔开了话题,目光重新落在手中镌刻一半的石牌上,“进来的时候叫我什么?”
“……”
“嗯?又哑巴了?”
少女淡定地拧开了脸,只是下一刻,下巴上多出两根手指,将她的脸拧了回来,固定好对视上从下往上望来的一双深邃的黑眼,他没有生气,但偶尔确实很有威严。
见她抿起唇,他叹了口气:“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就不能好好叫吗?”
“哦。”
“我叫什么?”
“……”
“行。不想叫以后就叫‘主人‘。”
“……”
少女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一些,在那般摄人心魄般的眸光注视下,她产生了一种天然的服从性,但那并不是令她充满了压迫感的。
“你变态吧?”
“还在‘你‘是吧?所以我叫什么?”
她唇瓣动了动。
感觉到男人的目光很有存在感的落在了她的唇角,至少那一片好像灼烧了起来,她甚至无理由地感觉到了痛感。
“日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好好叫名字,以后就叫‘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