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沉默了一会儿,还好手里抱着一束很贵、很漂亮的花,否则可能会当场不冷静到拔剑。
就在这时,她双面镜响了,吾穷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拯救了沙陀裂空树。
感恩现代科技,人们不再需要用什么天降异象、见面眼红、欲言又止来打探事态进度,双面镜被接起来,那边问她进度如何,今日份太阳已经升起,是不是“柱”的仪式已经完成。
南扶光沉默了下,道:“是。”
吾穷那边比她沉默的更久,紧接着小心翼翼的问,那他呢?
南扶光回过头看了眼身后的沙陀裂空树,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这时候一阵暖风拂过,怀中的古罗玲花沙沙轻晃,她眼睁睁瞅着在花上长出来的那张嘴借着风凑过来,亲了亲她的脸。
…………………………抽象之中又带着一点点浪漫。
南扶光的肩膀僵硬了下,回答:“他在我身边。”
这句话有很多理解角度。
吾穷犹豫了一下,语气变得比刚才更加小心翼翼:“活的那种吗?”
“……”
南扶光叹了口气。
……
南扶光抱着她的夫君下山了。
一路上试图捡个罐子给她的夫君浇浇水,然后听了一路怀中抱着的花束的挑三拣四——
这个装不了多少水。
这个罐子也太花了。
这是什么东西啊看着像痰盂。
南扶光你敢用这个咸菜缸装我试试呢?
弥月山下,人山人海。
乌压压一大群前仙盟代理主事自不用说,此时与他们对峙的除了吾穷、黄苏他们,还有之前脱离仙盟的那些人,众人的背后是象征着他化自在天界(曾经)最高权力的弥月山,场面很热闹。
战争结束了。
但仙盟还在,他化自在天界还在,所以,权利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南扶光一眼望去,己方为首的熟人不少,云天宗许多人都到了,宗主谢从,云天宗炼器阁阁主谢寂,谢阁主的女儿谢允星……
以及他的两位「翠鸟之巢」叛徒“贤婿”。
南扶光都没来得及问谢寂怎么就那么坦然的接受了这个设定,谢从就突然从吵架中抽出空闲,瞥了远远走来的南扶光一眼,问南扶光,怀里抱着的是什么。
南扶光心想,花啊。
但脱口而出的是:“我夫君。”
这下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连仙盟的人都成了哑巴一般,齐刷刷的望过来,他们的目光太有存在感,以至于南扶光忍不住伸手拢了拢怀中的花,后退了一步。
她听见不远处想起响亮的一声抽泣声,吾穷眼泪汪汪地捂着嘴,黄苏站在她身后浅浅蹙眉,壮壮挂在他的手臂上,盯着南扶光手里的花,眼泪“哗”地开了闸,粉色小猪变成了水中野猪,两栖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