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枕在他胸膛上睡着了。
难怪梦里的心跳声格外真实。
既是醒了,她该回到原处躺好。
却,并不想做这件该做的事。
她继续缩在赫连煊怀里,脑海中全是刚才的梦。
逃避许久的回忆,忽然侵袭而来,难以抵挡。
现在的她过得很好。
第三个夫君,确切说,是她的君主,对她很大方。
吃得饱,穿得暖,夜里能拿他来当暖炉用。
他还带她去骑马,帮她涂药。
就像那时候的你一样。
莫勒钦,
你呢?
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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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梦回,旧事重现,分外惹人惆怅。
“怎么醒了,做噩梦?”
穆凝姝小动作太多,终是将赫连煊弄醒。
他眼眸未睁开,声音低沉得很,让她一阵恍惚。
她呆愣片刻,故意轻咳两声,道:“没……我、我有点儿冷。就醒了。”
揽在她腰间的长臂挪到肩上,将她整个人团在他怀中,“现在好些?”
穆凝姝惊讶于他的好脾气。
作为一普通人,她要是半夜被人吵醒,都会忍不住骂几句。他今日开宴席,教她骑马,一口气没歇又去处理紧急政务……居然夜里还这般能忍。
赫连煊是什么神奇戏精品种,敬业得可怕。
有时候,她的好奇心也很可怕。
比如此时,她非常好奇他的底线。
穆凝姝又假咳两声,往他怀里挤一挤,故作娇弱道:“好些了,但是脚还是好冷呀。”
赫连煊长腿一抬,让她双脚贴在他腿上。
皮肤间毫无阻隔,热量迅速传递到她冰冷似铁的脚上。
这样一接触对比,她才发觉自己那双脚冷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