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好像真的生气了,程衍连忙松开手,可怜巴巴地说:“抱歉,我怕你生气不理我嘛。”
楚望凶完,以为程衍会和他发火,没想到对方好像没有脾气一样,任由着他发泄怒气,楚望倒觉得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了。他降低了声音,说:“我没有生气。”
程衍立刻眉飞色舞:“我刚才上课前说的话,你也不生气啦?”
楚望本来还能绷着一张严肃的小脸,程衍一提刚才的事情,他立刻变了脸色。“不准、不准再和别人开这样的玩笑!”
程衍连忙澄清:“我只和你说过!”
楚望一点也不信,扭头说:“我也是别人。”
“你当然不是!”他说着,又去拉楚望的袖子。
楚望低头装作在整理书的样子,被他扯住袖子都没法动作了,气恼地抬头瞪他:“你到底想干嘛?”
程衍松手,笑看他微红的脸颊,转移了下话题:“我只是想提醒你,今天记得帮我做功课。”
道清先生下课前布置了作业,一篇律赋,对内容没有要求。
楚望蹙眉,不情不愿地点头。“我记得。”
程衍又说:“先赊账行不行,我要去努力赚钱了!”
楚望:“……?”
程衍和他说完后,背起书篓就下山回家。
书院里先生巴不得他一刻都不要呆在书院中,果断给他放行了。
程衍原本和程才俊说的是,月试之后再学习做生意。
但他上课一天,就立刻跑回家,口口声声说他要开始学习做生意了,程才俊也没有反对他。
在程才俊看来,自己这个儿子也学不出什么东西来,现在能主动提出要干点实事,程才俊乐意都来不及。
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古怪。
“你是不是在书院里闯了祸,才迫不及待跑回家的?”
不是休沐日时,书院的学子晚上是要呆在书院分配的寝室中,不能擅自离开的。
不过,原主作为学渣可不甘于规矩束缚,隔三差五就要偷溜下山。当然不可能是回程府,不是在青楼过夜,就是去赌场通宵。
没有抓个正着,大部分人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去了。
程衍连忙摇头,说:“我今天突然意识到,花钱容易赚钱难,学习赚钱刻不容缓。”
程才俊欣慰地抚摸自己的胡子,大声赞美:“我儿真的长大懂事了!”
程衍接着说:“——要不然等您老了没力气赚钱了,你儿子我可能也会穷得流落街头了。”
程才俊表情一僵,气到跳脚:“你要现在就气死你爹吗!”
最后,程才俊还是把酒楼的账本给了程衍,首先先教了他怎么看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