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枕景被她不按章法的举动?弄得有些无奈,可原本焦虑的心情却像是打了镇定剂,彻底安静了下来。
“本来是想早点给你的,”他?拧着眉,有点着恼说,“但是情书这种东西我还是第一次写,一直没想好该怎么下笔,就耽搁了很久。”
“写情书好难。”
冬绒扑哧笑出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春天将她传染上?过敏症状。
她的眼眶好红,心口也在发烫。
她安安静静地读完,将那封情书仔细收好,示意了一下自己的那匹马:“我想试试看这个。”
“好啊,我教你。”
周枕景帮她仔细地穿戴上?护具,耐心地示范着上?马的动?作。
戴头盔帮她系扣子的时候,冬绒感觉他?的手还有些抖,险些没戴上?。
她又笑:“你好紧张啊周枕景。”
周枕景垂下眼睛,没有否认:“告白成功了,能不紧张吗?”
“怕等会儿摔着我女朋友。”
冬绒唇角不受控地扩大上?扬。
因为是新手,她在他?的指挥之?下有点艰难地上?了马。
Daphne其?实很乖顺,但是冬绒很紧张,紧紧地攥着缰绳,一刻也不敢松懈。
周枕景在她前面牵着马,不断地回过头,安抚着她的情绪:“没关系,它跑得很稳,你也骑得很好。”
在他?的鼓励下,冬绒又围绕着马场慢吞吞骑了一圈,逐渐熟练了起来。
她心头油然?而生出一股成就感,压抑着兴奋,攥着缰绳和?周枕景分享自己的喜悦:“周枕景!我学?会骑马啦!”
其?实这和?学?会还差了很远,周枕景挑起唇,再次收紧手里的马绳,牵马避过一个低洼,毫不吝啬夸奖她:“那非常厉害了啊!”
冬绒挥挥手,谦虚道:“一般般吧。”
很快,她体力跟不上?,骑得有点累了。
被扶着下了马,她毫无形象地往绿茵草坪上?呈大字状放松一躺,感慨道:“好累啊,但是我觉得好开心。”
周枕景将马绳系好,也走过来,躺到她的身边,单手枕着脑袋,默默伸手帮她挡住太阳,低声温柔回答道:“我也是。”
四周阒然?无声,只?有含蓄的风。
傍晚的夕阳灿烂流金,这让他?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冬绒。
那天津市刚开始下初雪。
周枕景从实验室出来,短暂地从繁重的课业中抽身,满心疲惫,转头去楼下便利店买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