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东西!卑鄙!无耻!”两世林蓁都没说过粗话,气愤至极亦只能想到这些词,拳头在时彦胸前捶得“咚咚”响,“没了通婚书我也会和离!”
林蓁高声囔囔,黑暗中面前时彦像一堵高墙,毫无感情的冷硬,任她发泄毫无回应。
“蓁蓁,大公子”,门外突然传来云娘声音,“可是没了烛火?我让丫鬟送一些过来。”
林蓁突然让身边人搬到静苑,云娘隐隐觉得不对劲,问又问不出什么,见时彦用过饭后脸色不对,她不放心随后跟到书房来,也没想做什么,就远远看着小夫妻映在窗棂上的影子晃动融融,似乎如此才安心。
她静静看了会儿,正准备离开,窗棂上人影突然消失,书房陷入黑暗,随即林蓁高声呵斥,她尖锐声音在幽静静苑传得极远。
林蓁语速从未如此急促,云娘并未听清她叫嚷什么,但显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之事,她担忧得脚步都有些虚浮,赶忙走近书房,站在院子中间向着黑暗一片书房问了一句。
毕竟身份所限,在时彦面前,云娘只能做到如此。
林蓁旋即收紧了声音,她不想云娘为她担心,只想事毕后告诉她结果即可。
她收回拳头,低声叮嘱时彦:“不许在云娘面前透露一个字!”又转头面向窗棂,提高声量对院子里的云娘道:“没有,我们已经睡了。”
顿了顿,又道:“云娘回去歇息罢。”
院子又恢复寂静,云娘呆愣地望着书房,白日里她刚刚收拾过,那里只有一张榻一床铺盖,预备着小憩时用,睡两个人会极其逼仄,可林蓁都如此说了,时彦亦在里面,她不好多问,应道:“那我回房了,有需要唤一声,碧竹在外厢房。”
云娘慢慢往回走,到二进院门口,迈出院门时转头看向书房,那里仍然黑暗沉寂,忽的院子里似响起什么细微声音,云娘顿住脚步竖起耳朵细听。
柔弱的细微的呻吟声,似初生雏鸟嗷嗷待哺,又似春雨绵绵轻柔吟唱,带着蓬勃生命的律动之声,云娘猛然意识到是什么,虽然瞬间脸颊绯红,但胸口却陡然一阵轻松,俗话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书房里的窄榻似乎挺适合他俩,云娘嘴角不自觉翘起,快步离了院门。
在林蓁侧首向外对云娘说话时,时彦这堵冰封住的墙瞬间醒了过来,皮肉疼痛完全比不过心痛,他想不通方怀简向林蓁蛊惑了什么如何蛊惑,一夜之间她天渊之别,意志力坚定行动力惊人,不仅搬了家,还提出与他和离!
他瞧着林蓁的手紧张蜷缩着,按压住激动情绪平静说话,竭力向屋外云娘掩饰,心中的痛如针扎,她谁都在意谁都相信,就是丁点儿不在意不相信他!时彦蛮横搂过林蓁,垂首就吻上她的唇瓣。
林蓁话音刚落,就被时彦堵上了唇,她想挣扎却被时彦桎梏得动弹不得,想叫想骂,云娘还在院中说着话。
心里气愤异常,在时彦不容抗拒侵占她的唇舌时,毫不犹豫一口咬下去,唇齿间瞬间充满铁锈味道,可时彦却如没有知觉的妖鬼,趁着云娘在屋外说话空档,不仅唇舌肆无忌惮,手上亦恣意妄为,一个劲道犷悍地掀开了林蓁裙摆。
他的力气前所未有的大,此刻林蓁才知过去的时彦是多么的温柔,这一刻他似乎暴露了本性,霸道强势不容忤逆。
在云娘的回话声中,他得了逞,林蓁还在用唇舌负隅顽抗,可很快她便失了力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趴在时彦身上颤动不已。
时彦实在太懂太了解她。
他双手挽住她的膝窝,用她最受不住的方式侵占她攻略她吞没她。
林蓁的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脖颈上,指尖都透着红粉,紧抿的双唇透着丝丝血迹,时不时漏出软糯低吟,她浑身泛起汗意,在狂风骤雨不停歇地高高低低中快速抵达。
然而他似乎故意为之,似要惩罚她的抵抗她的忤逆,不给她一丝片刻喘息,毫不留情地继续……
潮湿水声中,林蓁不知昏了几次又醒过来几次,她哀哀戚戚语不成句一会儿求他一会儿骂他。
“性不是爱。”
“我们不是爱。”
“我恨你!”
时彦并不停歇。
不知过了多久,时彦搂着林蓁坐在书几前太师椅上,林蓁叉开腿趴在时彦怀中,他们仿佛长融为一体,完全无法分开。
当然,是时彦不允分开。
月光倾泻在书几上,亦倾洒在林蓁早就散乱的乌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