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醉金迷的都市夜晚,依旧灯火通明。
恍惚间,她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到一个黑影和一抹猩红。
秦映夏以为看错,抬手揉揉眼睛,让视线更加清明,再次着眼看去,原来是许廷州站在那里抽烟。
他宽肩窄腰,轮廓精致,高大的身体挡住了细碎的月光,落下小片阴影,修长挺拔的身影在暮色里凛然笔直,却又怅然沉重。
他的手臂徐徐抬起,片刻后又再次垂落,只见一口白烟在朦胧的夜色中缓缓萦绕,缠出一种寂寞的弧度。
秦映夏就着夜色瞟一眼时间,凌晨三点。
她不知道他半夜不睡觉在那里干什么,轻唤一声:“许廷州?”
慵懒软糯的声音堪堪传入许廷州的耳蜗,显然没睡醒,他转过身。
并不明亮的客厅出现一抹曼妙的倩影,她只着一件单薄的吊带睡裙,站在那里,双臂自然垂下,似是有风吹进来,她的长卷发轻轻飘动。
不知为何,他喉间干涩难耐。
“半夜不睡觉,出来干什么?”
言语间,他灭了烟,抬手关上窗户。
“……”
闻及,秦映夏清醒了几分。
而他身上那股朦胧的孤寂感,也在他不咸不淡的漫不经心间荡然无存。
仿佛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面对他呛人的言论,饶是秦映夏问候的话语已经到了嘴边,也立刻咽了回去。
瞪他一眼,转身去厨房倒了杯65度的热水。
软水入喉,舒服很多。
彼时,许廷州已经离开窗前,步入客厅中央。
夜微凉,秦映夏搓了搓胳膊,返回卧室。
她嗅觉灵敏,经过许廷州身侧时,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烟熏橘皮的味道,那是一种满目萧条的冷冽感。
秦映夏再次被冷到,油然而生一阵强烈的孤独瞬息。
仰躺在床,却再无睡意。
不知道许廷州在那里站了多久。
直到天明,他也没回卧室。
——
清晨,窗外灰蒙蒙的。
天气预报说今日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