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知道他们是高中同学,但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高中三年也没说过几句话。
那个时候的他们,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过对于秦映夏,许廷州了解不少。
突然手机振动,将许廷州的思绪打断,他缓缓掏出手机,是陈奈跟他说:【药开好了,在哪,给你送去。】
许廷州的那支烟夹在左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缝间,右手打字:【明天下午送到xy顶层,我会在。】
陈奈:【行。】
两个男人聊微信从来没有一句废话,许廷州收了手机,继续抽起那支烟。
入夜,许廷州返回病房门外,坐在那门口的三人位长椅上,长腿一伸,靠着椅背,合眼小憩。
第二天一早,天还有完全亮,许廷州就给青姨去了一个电话,让她过来。
青姨到了病房外,见到许廷州,依旧不敢大气说话,但他看到了先生眼底的青灰,以及眼球里的红血丝,怕是一夜没睡,想起病房里的太太,她小心翼翼地问:“先生,太太没事了吧?”
许廷州下意识往里看了一眼,病房门关着,门上只有不过20厘米宽的一宅条玻璃,看不到秦映夏的人。
他转过头,交代青姨:“没事了,我回去换身衣服,你照顾太太。”
青姨应下,悄悄走进病房。
秦映夏还没醒。
天光大亮,清晨的一束阳光照进来,秦映夏眯了眯眼,悠然转醒。
一睁眼便看到了青姨,青姨也发现秦映夏醒了。
“太太您醒了。”青姨说明情况:“哦,是先生早上叫我过来的,先生应该是在这陪了太太一夜,可能没睡,眼睛都是红的。”
言语间,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对年轻孩子的心疼。
秦映夏瞳孔微张,很是惊讶。
昨天她不是让许廷州回去了吗?合着这人为了跟她表演夫妻恩爱,就在门外坐了一夜?
她就只是一个过敏,又不是什么小命不保,就算要演戏,也不用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吧!
“太太?”
“啊?”秦映夏被青姨的声音叫回来,“怎么了青姨?”
“早餐想吃什么,我去给您买。”青姨又重复了一遍。
秦映夏没什么胃口,随便说了一个,青姨出去买没多久,护士就给她输液来了。
青姨把许廷州给她的暖贴贴在了输液管上,又递给秦映夏一个:“是先生给我,让我这么做的。”
秦映夏把暖贴握在手里,想起昨天她输完液冰凉的手,此刻心里不由得暖了几分。
一直到输完液出院,都是青姨在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