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去官府叫人!”
无忌亦配合道,亮了剑作势要将她们送官,周围人见有热闹瞧,皆欲围拢。
莫婤都构思好对骂的词了,却见妇人扶起婆子,一溜烟往巷子里跑了。
他们二人觉得不对劲,若为讹人,怎放弃得这般快?遂悄悄跟了上去。
见她们七拐八绕,进了一处角院,落了锁。
这院子周围长满了杂草,二人更觉可疑,还没等莫婤凑近查看,就被长孙无忌捂嘴躲到了拐角处。
原是从这院子里走出个壮汉,手中拿着块脏抹布,左顾右盼,似是在找他们的踪迹。
开着的院门内传来了一两声孩童的痛呼,和女人的叫骂。
长孙无忌让莫婤去报官,他留在这儿守着。
“万一,不是?”莫婤怕无证据,官府不信她一个孩童的话,派人缉拿,“不管了,我先去,大不了扯高府大旗。”
见那壮汉进去时还有些狐疑,恐他们转移,莫婤还是决定动身。
无忌从怀中掏出一枚印信,上面刻有长孙家族徽记,同莫婤道:
“若无人愿来,用这个,不是我担着。”
听及此,莫婤揣好印信,捯饬着小短腿,飞快地去了。
带着官差回来时,不见长孙无忌,却听见院中打斗的声音。
她忙领着他们进去,见是两个膀阔腰圆的大汉打得不可开交。这时,无忌方从院中假山后走了出来。
见他安然无事,莫婤松了口气。
余下之事自有官府接手,径直将他们撵走,就算是长孙无忌也不例外。
耽误了近一个时辰,再到容焕阁时,已经打烊了。
莫婤只好同无忌回了平康坊,与他道别后,又去了秋曜坊。
一进屋,见坊中众女子皆红光满面,笑靥如花,方放下心来。
铺了蒲苇席,中央点了炭盆,众人围坐着数铜钿。
一个两个三个……一贯两贯三贯……
刨去今日成本,竟足足赚了十吊钱。
莫婤一早便同她们商量好了,她们的工钱同工作量挂钩。
绣娘按件拿钱,医女药童按份拿钱,铺娘有底薪,提成则按销售额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