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婤见她这般惨状,来了兴致。
“哼,也不知偷嘴吃了啥,闹肚一日了,光耽误事。”
钟管事冷哼一声,甩了袖子,很是不高兴地走了。
见他走远了,赵妈妈方同莫婤八卦:
“今个杨嫂子一路放浊气,一路闹肚,臭气熏天,连羊都跑得远远的,钟管事可是被熏了一路。”
“赵妈妈,你受得了?”
赵妈妈给了她一个眼神,随即从鼻中掏出两团搓小的艾叶道:
“昨个帮忙收拾完,我顺手装了些艾草在荷包里,一闻见臭,我就薅了叶子塞鼻里了。”
莫婤连夸赵妈妈会变通,还没等赵妈妈臭美完,她们就被众人叫进了屋。
大伙儿围坐着,杨嫂子躺在一旁,还要凑个脑袋,皆瞧着中间瑟瑟发抖的小白狼崽,商量它的去留。
“我们本是可养,只是这牧场这般多羊。”蔺管事犹犹豫豫地说。
蔺娘子也低头,扯着羊毡的毛边。
“反正我是不会养这畜生的!”杨嫂子急忙表态。
赵妈妈听罢,没忍住,翻了她个白眼。
“古话说,白眼狼,这……”钟管事亦欲言又止。
“狼可忠诚了,人家还是一夫一妻制呢!”
莫婤闻及,愤愤不平,心道:
还有脸说狼,你们大隋男人三妻四妾还比不上狼呢!
“切,那你养啊,可是你救的。”
杨嫂子激动地昂起上半身,趁机对莫婤施压,
“哎呦,哎呦,又要忍不住了!”
威风还没耍完,她又开始窜稀,叫苦连天,手足并用往外爬,欲去茅房。
可惜整日粒米未进,没甚力气,一动还放出一连串臭屁,眼瞧着就要拉草席上了。
备受折磨一日的钟管事都形成了条件反射,飞快起身拽上草席,将她丢了出去。
而这头,莫婤瞧着被众人推来推去的小狼崽,硬声道:“我养!”
说罢,她一把捞起小狼崽,揣进了怀里,摸着它去了屋外,看星星。
屋中这般臭,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你可想好了?”蔺娘子跟出来,轻声问她。
“想好了,有我一口肉,就有它一口肉。”她洒脱地说。
蔺娘子以为她是孩子义气,又同她商量:
“要不将它放进山林,母狼应会找到它。若不是养着羊,我也想养小狼崽,说出去多威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