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再不办你,就是禽兽不如。”
*
第二天,宋允橙从宽大柔软的床上醒来,下意识伸手去摸旁边,一片冰冷。
俞湛不在。
房间里很暗,窗帘厚重,透不进一丝光亮,和黑夜一样。
宋允橙将手背贴在额头上,踢了踢被子,才深觉浑身酸软。
意识渐渐回笼。
想起昨晚上她和俞湛从车库到家,从客厅到卧室,一路衣衫凌乱,湿热潮红,玄关处打碎了一只花瓶,沙发拐角的地方撞翻了一盏落地灯。
谁都没顾得上,疯得彻底。
男人为她在酒吧搭讪的事一直较着劲,每一下都带着惩罚。
可她不是接受惩罚。
她含着泪光说:“俞湛,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俞湛捉住她的脚踝,发梢挂满透着光的汗珠,将她抵在最深处:“难道我不爱你?”
紧接着,声色欲气的dirtytalk,和他的动作一样,如狂风暴雨般在她耳边嘶声不止。
……
可不,他的爱就是这样,简单,粗暴,没有道理可讲。
房门被推开,有人走进来,闻着气息,宋允橙就知道是谁。
她在床上动了动,俞湛走到床边,伸手捻开床头灯,俯低身,摸了摸她的脸:“醒了?”
宋允橙懒懒地“嗯”了声。
适应光线,抬眼看见男人一身衬衣西服,衣冠楚楚,连领带打得都一丝不苟。
对比披头散发神情厌厌的她,简直不是人。
昨晚和她一起放纵狂野的人,不是他?
“起床吗?”
“不想。”
“今天不上班?”
“俞总,今天周末啊。”
俞湛轻轻笑了下,一只手探进被子里,身体压得更低,鸦睫垂落,含住她的红唇吮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