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的是你们!在往死里逼我的是你们!”
“我根本就不需要你们这种神经病一样的‘保护’,你们呢,你们是为了我吗?”
“还是为了你们自己爽?!”
这些话让狗仔兴奋到疯狂,偷拍的相机都有大口吃瓜的急促喘息。
可原本热闹的粉丝,却因为这些连珠炮一样的质问,慢慢变得死寂。大多数人脸色苍白、难以置信,有些人却已皱紧了眉头,脸上隐隐透出不悦。
经纪人脸色泛灰,软了腿瘫坐在边上。
这段引得全网哗然、到现在播放量已经轻松上亿的视频,也就结束在这一幕。
……
厉珩收起播放视频的平板。
问季斓冬:“心情好点了吗?”
把季然逼疯,调查局自然出力不少,甚至多少用了点稍微踩线的办法,让季然在那天喝了点“低度数果酒”。
不过,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季然会精神崩溃,显然是因为于心有亏,厉珩有心偷懒,直接来问当事人:“放出你那些黑料的人,是不是和季然有关?”
季斓冬又不是忽然兴起杀了个人。
十二年前的旧事,忽然有组织地大规模被爆出,进而大肆渲染、疯狂煽动情绪,目的相当明确,就是要搞垮季斓冬。
“我找到不少和他有关系的目标。”厉珩翻了翻笔记本,“富二代少爷,狗仔头子,还有灰色势力的头目……”
富二代厉少爷在厉家关着,知道了季斓冬病危住院,赤红着眼睛疯了一样要冲出来,闹得头破血流。
可惜这次没人像过去一样去接他。
厉珩说到这里,抬手,在季斓冬眼前晃了晃。
这双眼睛弯了下,反复某种条件反射,然后视线略微汇聚,落在他脸上。
“……季斓冬。”
厉珩这次把语速放慢:“你想不想,出去晒晒太阳?”
即使是审讯,也要张弛有度。
要设法拉近姿态。
季斓冬不是非得住在icu,某种程度上,是医院被吓得魔怔,生怕把人放出去两天,又因为什么新的状况再心肺复苏着十万火急送回来。
这次的提问大概问对了,厉珩撑起身,要了台轮椅等在门口,回到病床旁打了个手势:“介不介意?”
季斓冬听见声音,微微侧头看向窗外,又有些出神。
当他不介意,厉珩示意医生拆去管线、拔掉没什么用的吊针,撤除呼吸机通常情况下棘手,但病人配合过头,甚至没有皱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