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聿意识到,云听不仅发烧,还在特殊时期,病弱的状态解释得通了。
他沉默两秒,伸出长指感受她额头的温度。
云听仍紧闭双眼,陷在烧热中昏昏沉沉。
最终徐清聿蹲下身,抽了几张纸巾,动作尽量轻柔地替她清理了身上的痕迹。
他又到卫生间,翻找抽屉、柜子,没有找到她需要的东西。
窗外雷声滚滚,雨点敲打窗玻璃,徐清聿抓起一把伞便冲进了雨里。
处理完一切后,徐清聿望着云听被汗水和发烧折腾得毫无血色的脸,将云听从床上抱了起来。
云听瘦得几乎没什么重量,整个身体在他怀里软得像块棉花。
他将她抱回自己的房间,给她盖好被子。
默默地注视了她一会儿后,徐清聿站起身倒了一盆凉水,打湿毛巾敷在她的额头。
这些云听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第二天她在徐清聿的房间醒来,鼻腔尽是熟悉的味道。
她挣扎着坐起身,却因动作幅度太大,小腹一阵钝痛,疼得她皱起了眉头。
正想低头查看,目光却无意中落在沙发上。
徐清聿靠在那儿小憩,双臂交叠,神情疲倦,眉宇间带着些许阴影。
云听看到他眼下淡淡的青色,显然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她的心忽然发紧,可更多的还是慌乱。
云听后知后觉低下头,才发现她穿着一件明显不属于自己的衣服,衣领很大。
没来得及细想,小腹又是一阵钝痛,她伸手往下摸了摸,指尖触到的地方,让她陡然屏住了呼吸。
她没有穿睡裤…
正当她乱作一团时,沙发上的徐清聿听到动静,睁开了眼。他的目光有些迷蒙,但很快便恢复清明,“醒了?感觉怎么样?”
云听被他平静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结结巴巴问:“我、我……”
她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咬着牙问出最让她羞愤的问题:“我的衣服……裤子……是你换的?”
徐清聿静静地看着她:“是我换的。”
这句话炸得云听脸红耳赤,她瞪大眼睛,嘴唇张了张,“我…你…”
她赶紧拉紧身上的衣服,但衣领太大,动作间滑落了一些,露出肩膀和一小片肌肤。
徐清聿的目光落在她的锁骨上,神情不变,“你应该不会喜欢有人翻你衣柜,只能拿我的给你穿,不过后来,我还是打开了,我想你应该穿不了我的内。裤。”
云听要炸了,脸上的温度一路烧到了耳根,半天发不出声音。
徐清聿见她这副模样,眉头微微一挑:“别乱想。我不是圣人,但也不会趁人之危。你昨晚发高烧,如果不处理,后果会更严重。”
他说得冷静坦然,认为这件事没什么可羞耻的,可落在云听耳中,又羞又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