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手机良久,回复道:不用留,帮我扔了吧,谢谢你。
其实方芷兰愿意提醒她这事,她已经挺感谢的了,换了其他两个人,估计还要背着她,一副看到什么肮脏的东西样子,直接就给扔了。
四个人的宿舍群也已经好久没人说话了,想起刚入学的时候,她们也是有过和谐共处的时光的。
等大二的某天她们逐渐疏远她、孤立她,甚至陈秋彤当着她的面指桑骂槐时,杨梦一才晓得谣言已经传得满天飞了。
大概是有人瞧见她从富文大厦出来,又或许是撞见她和金玉宫的姑娘有说有笑,反正现在大家都以为,她也是商k里陪酒卖身的人。
谣言猛于虎,她是知道的。
但她是在虎口下死过一回又活过来的人,这已经吓不倒她了。
她想,可能自己生来就是铁石心肠的人吧,被曾经关系不错的室友排挤,并没什么难过,只有一点点随风即散的惋惜,被人指指点点竟也没觉得难为情,只是被辅导员约谈的时候觉得有些麻烦。
后来,萍姐见杨梦一在周中回她那住的次数竟越来越多,问了才知这事。
萍姐似是回忆什么似地叹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杨梦一将思绪拉回当下。
方芷兰的出现,又使她想起该看看自己的期末成绩了。
她打开笔记本,通过学校的□□登上校园网,大致看了一下期末考试的结果,虽然绩点并没有很高,但毕竟大三这年自己念书也并不十分专心,每晚都到星天地报到。
她阖上屏幕,对于总体还行的成绩挺知足的,也没有需要补考的科目使她操心。
她又点进班级群的公告栏里,班长在里头提醒大家七月二十号要选下学年的课,杨梦一盘算一下自己的学分,似乎差不多已经满了,只差必修的实习课了。
想到这,她又放心下来,她大一大二将课表填得满满当当,就是为了让大三大四的时间安排能更从容。
现在看来,颇有成效。
不过,杨梦一还是在日历上标注好选课时间,以确保万无一失。
随后,她起床洗漱,在有限的白日时间里,做点自己的事,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又要出门上班去了。
上班哪有不苦的,杨梦一感慨道。
但巧的是,罗颂也在兼职中逐渐感受到这点。
在烘焙店的兼职并不太累,每天也只是在某个特定时间段会比较忙,大概有一半的时间,罗颂都是百无聊赖地坐在收银台后刷手机,等客进门。
但手机玩久了也是顶顶无聊的,罗颂的吹水搭子秦珍羽,因为在大洋彼岸有时差的缘故,每天能重叠的上网时间也就两三个小时,有时一条回复还是“隔日达”。
于是征得老板同意后,罗颂每天到店时都会带着本书,好让时间不要白白流逝。
但夜里的检票员工作就有点儿磨人了,饶是罗颂也几乎萌生退意,只能靠即将到手的钞票激励自己。
从到电影院开始,就几乎一直在检票口站着,不允许玩手机,去厕所也只能速去速回,想在厕所里狠狠蹲坑摸鱼是不可能的。
据说严格如斯是因为前不久的某天,影院经理心血来潮去查看了三号厅的摄像头,却发现里面的人比实际买票入场的多得多,一看其他厅里也大差不差是这个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