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幸还是背身站在那道玻璃门前,玻璃上,隐约倒映出她的影子,她的表情,边悦大概看的清楚,她还在蹙眉,看起来心情不好。
“阿幸”
边悦感觉脸颊发烫。
“对不起,我好笨,我又打扰你休息了。”她说的小心翼翼,她真不是故意的。
“你——”
温幸闻言转身,柔软腔调下多出不悦,这个语气,听得出她后面要说的话是要斥责边悦的。
可当她转身后
看到边悦无措抬手,用衣袖紧紧挡住嘴巴时
她的心,瞬然微怔。
温幸的表情开始变的复杂,不再是单一的不悦,担心,或者是失望,多种情绪反复交错,这一刻,更多流露出的是心疼。
“一个感冒而已。”
至于吗
温幸走到沙发旁,左手抬起,将边悦冰到冷人指腹的手从嘴上缓缓拽下来。
“我不想你生病。”
边悦半睁着眼,没什么精神。
“你也知道生病难受。”温幸声音无端小了些:“你这样,活该。”
边悦没生气,只是拿过口罩。
她微仰头,将白色绷带挂在温幸耳朵上,怕勾到她头发,小拇指微微翘起,看着她的黑色长发,缓缓缠绕在指间。
温幸惊而抬眸,诧异她的举动。
“阿幸。”
边悦望着眼前人,声音很轻:“你说的对,我没照顾我自己,我活该,但这个该,我受着就行,你可不能学我,你要好好的。”
声音细微入耳,听起来怪怪的。
温幸也不知道具体怪在哪。
但,她就是说不上的不对劲,尤其是最后四字,好像她今晚所有的好和不好,在边悦眼中,都是过眼即逝的青烟,她只在乎,她的感冒会不会传染给她。
“你又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温幸拿过小毛毯盖在边悦身上,并且把空调温度又往上调了调。
“你说这些,你助理听的懂吗?”
这次,温幸察觉到怪异情绪来源,或许是心虚,她说完就侧过头去,不与边悦眼神交流,怕对方瞧出端倪。
边悦没反应过来:“嗯?”
好端端扯胡雪纯?
温幸继续问:“季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