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青木就是青木,他不在乎小孩子还是大人。
——不要忘记青木富江的道德束缚接近于无。
我骤然收回手,他却比我更快,拽住我的手腕,我一下子撞进那弯曲的铁杆之间,那里的缝隙更大,我几乎能将脑袋伸进去。
少年那张盛怒之下的脸,美得惊人,也同样让人发怵,他在流泪,泪水滑落,眼尾不知是愤怒还是嫉妒,染上一抹艳色。
“他是不是特殊的?”
青木的黑色长发铺天盖地地涌来,我急忙道:“当然不是啊!”
“可是你对他就是对其他仿制品不一样!”
“因…因为他是小孩子形态……”我哭出来,纯粹是被青木吓的。
可怖的是他周身散发出的压抑气氛。
怪物被妒忌冲昏了头脑,顷刻间冲破了忍耐阈值,既悲伤又愤怒委屈。
“难道小孩子就可以?”
青木的状态明显不对,他的眼白在变多,喃喃的语调几乎是从地狱爬出。
“也…也不是。”我忍住眼泪,直觉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话,“我又不喜欢小孩子!”
“……我就在这里,诗绪里怎么做都可以,不要对任何一个赝品有感情好不好?”青木露出可怜兮兮的神色,握着我的手却依旧在发紧,黑发缠绕上我的后背,小腿,我心一横,在宽大的弯曲铁杆的缝隙亲过去。
青木在我碰他的下一秒就快速地滑进来纠缠,他的发丝忍不住将我按得更近,我不得不用手撑在地面。
他像个渴水的旅人无尽的掠夺,又像个小狗一样偶尔退出来将我下巴上的泥泞舔干净,再进去。
“……不要……不要把赝品看做特殊的一个诗绪里……就算是小孩子也不行……”
明明昨天还能安慰好,今天却不行,他仿佛闻到了入侵者更多的挑衅,嫉妒得发狂。
一想到诗绪里可能会偏爱于其中一个[青木],他的内心就涌动出更加激烈的情绪,分辨不出到底夹杂着什么,只是排山倒海地袭来,让他想流泪,想祈求,想求证自己是否还是她亲近的那一个。
在我被发丝束缚,被吻得头脑发昏时,脸颊上突然传来被舔舐的感觉。
青木在舔脸肉一样的触感……
可是他还在纠缠于唇舌。
我睁开眼,在青木的左脸上,正浮现出一个少年的五官,他的眼睛在青木的头发上,嘴巴却刚好在脸颊位置,逐渐冒出,如同一颗新的头颅。
而他新生的第一秒,就是在就近舔舐我的脸颊。
……这这这这是什么啊!?!
我哭出来,却不能动弹,眼泪流下,一边脸上的湿润被新的头颅吞噬掉,唇则被青木亲吻着。
我呜呜呜哭着,哭的声音在他嘴里冒出,又被他吞掉,我吓得想要推开,却发现发丝缠绕成了新的牢笼,浑身上下都是紧紧束缚的触感。
“诗绪里……”我的侧耳传来新生[青木]声带嘶哑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