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恨他,厌恶他。
笼中的少年是晕倒的状态,大脑**着,一块被硬生生撕下来的头皮软塌塌地堆积在一旁,黑发短发如同博物馆最顶级漂亮的艺术品一般,就是沾染着血和碎肉,有些肮脏。
半晌,少年的眼睫一颤,沉寂的黑色眸露出,转了转,他起身,剧烈的疼痛从头上的血肉模糊之处传来。
眼泪啪嗒啪嗒落下,面上却是无表情的冰冷。
没有旁人,他一般懒得表演。
但是疼痛太过,他轻轻抬手,触碰到头柔软黏稠的内里,半晌,才堪堪长出新肉覆盖住头骨。
该死。
蠢货。
卑鄙无耻的家伙!!
少年脸上流露出几分恨意。
他恨每个不听他话,不做他奴、隶的人,也恨那些伤害自己、痴心妄想的垃圾。
单薄的衣物又有点冷,冬天,房间里的空气寒意横行,青木一边咒骂着三池,一边捡起从他头上剥下的皮。
失去主人的黑发像被激活的魔物,蠕动起来。
富江的每一处都是充满诡异作用的好物。肉、骨、血、发,在青木活着的时候,就仅仅是最美的一部分而已,安静,无害。
只有当它们被剥离下来,才会显露出怪物的一面。
青木将头皮重新戴在头上,忽然,他想到一个办法。
青木能够控制愈合的速度,他现在控制着,只是在自己和发肉间建立起一丝的联系就及时停止。
那些黑发汲取了养分,又没有完全被青木同化,就像戴在他头上的帽子,可以称作单独的个体,于是快速生长着。
长长的黑发很快覆盖住他的脊背。
聊胜于无吧。青木无聊地想着。
他现在正是新奇很久不见的长发,忍受疼痛的阈值提高一些。被关在这里很是无聊,长发只是排遣的一种。
第二天,青木在玩腻了长发之前就被一人带走。
随后遇见了诗绪里。
他心动到忘记了所有。
她的眼睛比焦糖还要甜腻,比余晖还要温暖,看向他时,几乎让怪物本就一直没固定的脑子发出叽里咕噜的蠕动细响。
间织诗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