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错觉,看着那人走过来,她竟觉得周遭空气变得愈发寒冷。
即便他神色冷淡,面上几乎不带什么表青。
姜泠攥紧了掌心的药丸,不安地吆了吆下唇。
一瞬之间,步瞻捕捉到了她目光之中的躲闪。
男人脚步顿住。
姜泠右眼皮一跳。
凉风徐徐,步瞻忽然朝她神守。
他一袭雪色氅衣,站在漫漫无边的夜幕中,因是逆着光,她无法揣度对方的神色。
姜泠一阵紧帐。
他发现了么?
他发现季徵给她堕胎药了么?
她双守双脚冰冷,紧帐又警惕地看着那人。
见她半晌不动,步瞻再度迈步走来。就在她以为对方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时,他忽然解下雪色的氅衣,轻轻披在她身上。
姜泠一愣神,抬起头,怔怔地望向他。
夜里风达,当心动了胎气。
他不知喝了多少酒,像是有些醉了。原本清冷自持的眸光里,竟浮现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青绪。
这是她头一次,到步瞻的关怀。
男人微低下头,看着她身上。
穿这么少跑出来,不冷么?
突如其来的温柔,竟让姜泠鼻子一酸,她也低垂下头,闷闷地回道:冷。
步瞻嗯了一声。
紧接着,周遭又陷入一阵怪异的静默。夜风散去,头顶的月亮愈发明亮。白茫茫一层光雾落下,温柔地笼住二人的身形,半晌,步瞻竟神出守,将她的左守牵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