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毛线中间勾了一只胖乎乎的小黄蜂。
我一进门就愣住了!
伸手想摸那件没有完成的小毛衣,那是我忍着腰酸背痛,织了一个多月,是给宝宝来世界上第一件礼物。
想到那个未出生的孩子,被活活打死,被野狗分食。
恨!
我好恨!
剧烈的仇恨,占据我的大脑!
我好想揪住傅寒洲的领子,质问他为什么不救我,不救我们的孩子!
啪啪啪——
一声声耳光,让我惊醒过来!
抬头,只见傅寒洲对着自己自扇耳光,表情悔恨。
他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许久,他反应过来,开车前往医院。
他特意动用关系,让人查询我看病记录。
护士满脸奇怪的看着他:“你跟唐小姐什么关系?”
他愣了下,像是下定决心:“我是她丈夫。”
护士忍不住讥笑一声:“唐小姐五个月前差点流产,好像是她一个朋友叫苏婉月的推她下楼梯,那时候唐小姐整夜整夜哭,我们打给家属也没人接,原来她有丈夫的呀,真稀奇。”
傅寒洲浑身僵硬,表情复杂。
我从他脸上看到一丝懊悔。
那时候我差点流产,苏婉月被我报警抓进警局。
听说第二天,就被人保释了!
而保释的人,正是傅寒洲。
这件事,傅寒洲清楚,他似乎想到五个月前,李秘书提过苏婉月不小心推倒孕妇,人家要告她坐牢。
他当时想也没想就动用所有人脉,保下苏婉月。
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唐星看着他的眼神渐渐失去光。
有时候,她会看着自己和苏婉月发呆。
她彻夜失眠,经常坐在床头摸着肚子,夜里传来她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