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盯着她,眼瞳沉沉地问:
“脚又怎么了…”
冷红殊:“好痛…”
他低腰捞起她的裤腿一看,那里一片淤伤。
一瞬间,白简的心像被尖针狠狠戳了一下。
本以为她身上那些伤已经够严重了,没想到,脚踝上还有。
白简无奈又心疼,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就她现在这个身体状态,方才还不知死活地可劲儿撩他。
白简强迫自己停了动作,跪在床上,托起她的脚,手放在踝骨上给她慢慢地揉。
冷红殊的脚纤细白皙,只有踝骨那一块腥红刺目,比她身上的那些伤痕还要重。
他回想到今晚进酒店时,她的脚走路就有些不便,估计还是比较严重的伤。
居然都不跟他知会一声,就这样忍到了现在。
白简嗓音低沉,透着微末的冷冰与愠恼,
“冷红殊你是不是傻,身上都成这样了,脑袋里还想些乱七八糟的。”
冷红殊裹着被单,一边抽吸嘶声,看着他温柔清俊的眉眼,又忍不住弯唇。
她像展示徽章一样地说起了她受伤的来龙去脉,
“这个也是我吊威亚伤的,落地的时候崴了一下,当时走路都走不了。”
“然后,我就去医院挂号,理疗做了也没用,还是一瘸一拐的,导演就说动作戏都退后,然后再给我放一天假,到时候再看情况。”
白简看她一边说还一边笑,傻兮兮地,他念叨,
“你还挺得意?身上都是伤刚刚还乱说话。”
冷红殊:“医生说了,淤伤就是要多揉揉才会好的,我这不是让你给我揉了吗。”
白简抿唇沉默。
不知道她是装傻还是真傻,还是偏就喜欢受点虐。
冷红殊的脚放在他的腿上,被揉得也挺舒服,他指腹温热有力,皮肉里闷窒的肿疼,就像是被一点点揉开了似的,跟做理疗一样舒服。
她身体慢慢脱了力,懒懒仰倒在床铺,视线落在天花板上,
“所以,真不做了吗…”
白简:“啧…”
冷红殊:“…”
诶,好的吧。
“你这次过来待几天啊白简,不会就待今天一晚吧。”
“大概四五天…”
他现在是没工作,但最近快到解约期了,据付蝶探听到的消息,他和天娱的合同解约时间具体是在二月十九号,还有大半个多月的功夫,他最近估计还得操心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