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孙佳佳摇了摇头:“你们住的房间我没有找到,她只在生活区和别墅外围放了。”
林然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他跟苏雨诺在南溪没做过什么不合适的事情,不然也不知道龚云璐璐在看到那些画面的时候会作何感想。
“说吧,需要我们做什么。”苏雨诺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就是这么一个心软的女人,和沈悦以前说的一样,她太在乎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了,见不得一点自己的朋友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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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你们帮我演完这场戏。”
。。。。。。
上海龚家新宅,龚云璐璐坐在硕大的办公前轻轻吹着身前的咖啡,龚王珏在前方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你那个好妹妹真是交了一群好朋友啊。”龚云璐璐缓缓开口,声音低冷,像是黑暗中准备给猎物发出致命一击的毒蛇正吐着鲜红的信子。
龚王珏冷汗都快将那身高定西服给浸透了,这段时间他被龚云璐璐软禁在龚家新宅,没法向外传递一点信息。
姐弟两谁都不在说话,新宅外广阔的院子里白鸽游闲地啄食着地上的谷物,草地中央的灌溉喷嘴滴答滴答地向外滴着水。
“算了,我现在也懒得计较你俩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龚云璐璐将咖啡放在金丝楠木的办公桌上,转过身望着窗外的景色,就像是即将登基的帝王在俯瞰自己的江山。
“晚上跟我去吃饭,一起再见见咱们四妹的那几个好朋友。”
“咱们四妹。。。。。。只要她不搞小动作,我可以让她当一辈子的失忆公主。至于你,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不会为难你和你家人。。。。。。”
广场上的白鸽忽然展翅飞向空中,草地中的灌溉喷嘴突然向天空喷洒出水雾,在阳光的映射下浮现出一道美丽的彩虹。
。。。。。。
外滩华尔道夫顶层的包厢内,龚云璐璐抚过青瓷茶盏边缘,祖母绿戒指在暖黄灯光下泛着蛇鳞般的冷光。
她将白瓷汤匙轻轻搁在骨碟上,青金石袖扣在吊灯下泛起幽蓝光泽。她今日特意穿了件香云纱改良旗袍,襟口绣着几枝淡粉玉兰,恰是当年龚孙佳佳病房里常年插着的品种。
“诺诺最近气色好多了。”她笑着将冰糖燕窝转到苏雨诺面前,腕间翡翠镯子磕碰转盘发出清响,“听二弟说,佳佳上周还去看了你和林然的比赛了?”
苏雨诺舀汤的银勺微微一顿。龚孙佳佳确实在十六进八的最后一场比赛时,溜进了HDG的备战后台,少女抱着永生花礼盒说要给二人的婚礼做装饰,发间矢车菊香水的味道比往常还要浓烈三倍。
“是啊,我们都没想到她会来,后来老于和我说,龚孙佳佳在看到电竞馆的蓝光甚至会头晕。”林然转动婚戒,2019年初雪的刻痕在指间忽隐忽现,“还差点将咖啡洒在了我们放在桌上的键盘上呢。”
他笑着望向正在切牛排的沈悦,对方钻石耳坠随着摇头动作在颈侧晃出光斑,微微点头补充道:“确实没洒在键盘上,全部洒在了思思的衣服上了。”
苏雨诺手持的刀叉与瓷盘相撞的轻响恰到好处。
她放下刀叉,从包里看似随意地掏出了三支全新的Dior唇釉,然后笑嘻嘻地对龚云璐璐说道:“璐璐姐,这次来的匆忙也没来得及给你带礼物,这三支唇釉我觉得很符合你的气质,你可以试一试。”
她将唇釉递给了龚云璐璐,同时眼神还不经意间扫了一眼龚王珏,收回手臂时她继续说道:“尤其是中间那支,佳佳说你很喜欢这个颜色。”
龚王珏正切着鲑鱼卷的手忽然停顿了下,他想起了曾经在香港时,自己与龚孙佳佳的暗号:“如果后续出了意外,就以这个颜色作为暗号”,为此龚王珏一个大男生被龚孙佳佳逼着在半山别墅里辨认了一下午各种颜色的口红。
“有心了诺诺,那我替佳佳谢谢你啦。”龚云璐璐接过三支唇釉,只是打开随意地看了眼后就放在一旁不再过问。
龚王珏看着饭桌上的形式拿捏不透,他决定主动出击。
“说到礼物,大姐前几年送佳佳的那串项链,也不知道佳佳还有没有戴着。”龚王珏用红酒漱去喉间紧绷感,“你们可不知道,我姐当时求神拜佛,最后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那么一串项链,说是有助于佳佳恢复,当时还被佳佳说她封建迷信呢。”
他指腹摩挲着杯脚,眼神看似是在龚云璐璐身上,却时不时在苏雨诺几人身上流转。
林然抿了口红酒,残留的红色酒液沿着杯壁缓缓流下,最终融入到了杯中,没留下一点痕迹:“戴着呢,龚孙佳佳说她可宝贝那条项链了,之前还问我们说哪里的寺庙求事业最灵验,她想去给她姐求一条手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