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芜的视线落在她的伤口上,轻声道:“不着急,祝姐姐还是先养好身子,我们再动身也不迟。”
“这些疗伤符乃是我家师兄绘制,别的我不敢多说,但是我师兄疗伤符是这个。”沈平芜俏皮一笑,伸手比了个大拇指给祝遥光看。
祝遥光被沈平芜的动作给逗笑,连带着柔和的面色更加红润,恰好叫去而复返的季羡瞧见,他视线落在沈平芜的身上,眼底划过一丝思考。
沈平芜有没有夸大其词,祝遥光是再清楚不过的。
自从她用了那疗伤符,伤口的血不仅仅快速止住了,就连皮肉都在慢慢生长着。
这倒是叫祝遥光有些意外。
“沈姑娘说的浮海宗里倒是卧虎藏龙,我瞧着倒是比玄天宗顶级符咒师绘制的符纸厉害多了。”
祝遥光轻笑着点头,倒也没有强行撑着受伤的身体动身。
她此时此刻也很清楚,倘若自己身上的伤尚未痊愈,恐怕不仅没有办法帮到同伴,反而会成为同伴的累赘。
今夜许是不会再折腾了,沈平芜与祝遥光寒暄几句后便朝着屋外走去。
如今镇上所有异化的凡人都被鹤春山给剿杀了干净,她也倒没有多么害怕。
只是靠坐在房前的门槛上,拖着下巴盯着不远处发呆。
凛冬寒冷,时不时半空中就会飘下来片片雪花,落在脸颊上冰冰凉凉。
风雪交加的黑夜之中,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出现了一抹高挑的身影。
沈平芜坐直身子仔细辨认着,在看见来人是鹤春山时下意识就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盯着这个传说中的大魔头,生怕魔头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干什么坏事。
男人走近,身上还带着厚重的血腥味。
垂顺的乌发此时沾染上半空中飞舞的雪花,还有不少落在他纤长的尾睫上,走近后瞧上去倒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美相。
“你去哪了?”
沈平芜坐在门槛上,蜷缩着身子仰着头,一双小鹿眼此时睁得圆溜,鼻尖与脸颊处都被寒风吹得发红。
“处理了些杂碎。”
鹤春山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随后抬起头,将手中的玉佩随手丢给沈平芜:“送你了。”
“这是什么?”
沈平芜的脖颈处一凉,这才手忙脚乱地将鹤春山丢进自己衣襟里的玉佩给拿了出来,一边拿还一边嘀咕道:“不能乱丢东西的。”
鹤春山一个眼神扫过来,沈平芜忙正色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刚刚那跟蚊子声般的嘀咕声只是他的幻听。
鹤春山将这东西丢给她后,便朝着屋内走去,沈平芜见状赶忙准备拉住他,“诶,等会叫他们看见你了。”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