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婢女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地跪在地面不住磕头,“奴婢毛手毛脚,还望客人见谅,去内室更换衣裳!”
沈平芜嘴角僵硬地抽搐了两下,心里嘀咕了一句。
你这摆明了就冲我来的吧?
进了内室后,沈平芜拎着裙摆踏入了婢女事先准备好的客房之中,在看见身侧跟着的那一抹黑色时松了口气,原先紧张的心也放了下来。
“还好你跟过来了。”
沈平芜有些担忧地推开房门。
谢恒刚刚突然对着自己愣了神,恐怕这次事故也是他派人指示的。
“知道有问题还敢来?”
鹤春山跟在沈平芜的身后,神色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可要是细看,男人的神情隐隐有些阴翳。
“这不是有你嘛?”沈平芜扬起笑脸,讨好地朝鹤春山笑了笑。
鹤春山冷笑一声,眼前倒是又出现了沈平芜对着那中年男人笑脸盈盈的模样,他闭了闭眸,突然将头靠在柱子前。
“你对谁都这样吗?”
“什么?”
沈平芜一怔,推门的手还搭在木门上,仰着头看向他。
魔头这是怎么了?
鹤春山说出这句话后,唇角便绷成一条直线。
他收回自己的视线,重新站直身子,扭过头不再去看沈平芜那笑容。
“没什么。”
沈平芜一头雾水地盯着鹤春山的背影,在男人离开的前一秒二话不说拽住了他的衣角。
“我惹你生气了吗?”
沈平芜试探性地轻轻拽了拽,分明没有用什么力,却轻而易举将鹤春山的步伐绊住。
外院锣鼓声天,灿灿烛火长明,好一番热闹的景象。
内院圆月寂寥,点点繁星相衬,奇妙又古怪的氛围。
虽然不知道魔头为什么生气,但是沈平芜还是分得清自己小命在他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