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诗礼啊?”
鹤春山原先紧绷的唇角突然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他弯唇侧头,恰好冰凉的唇瓣不经意擦过了沈平芜发烫的耳廓。
那触感,一时间叫本来都心思各异的两个人瞬间鸦雀无声。
沈平芜深呼吸了一下,刚刚从鹤春山的身上跳了下来,转过身想要去看看那粘液的源头时。
从黑暗处缓缓走出来一道高挑的人影。
谢恒阴沉着一张脸,喜庆的婚服在他身上却显得尤为阴郁,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人前那满面春风的神色。
相反,眉眼间压着的阴翳,赤红的眸底就好像是沈平芜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事情。
“他是谁?”
谢恒直挺挺地看过来,视线径直地望向鹤春山的方向,却只能够看见一片虚无。
在漆黑的夜色之中,他方才分明看见了沈平芜悬浮在半空之中,那架势绝对不是简单的法术能够达成的。
“关你什么事?”
沈平芜默默后退了一步,看到谢恒那般阴翳的模样,顿时有些心惊。
强大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谢恒似乎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会充满了愤怒,就好像是无意中撞见了偷腥的娘子私会他人一般?
沈平芜被自己脑海里的念头给吓了一跳。
谢恒身后的触手开始一点一点朝着那块空气移动过去,可脸上的神情却渐渐恢复平静,他略带歉意上前。
“我不是都说了,叫你在灵泉那等着我吗?”
“待到我完成凡间的事情,我自然会去找你的。”
他语气亲昵,想也不想就伸手想要理一理沈平芜落下的乌发,只是指尖还未来得及触摸到沈平芜的脸颊。
方才放出去的触手便传来灼热的痛感,让他面部扭曲地后退半步。
沈平芜也借此机会往后又退了半步。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此时的场景着实有些诡异了。
鹤春山徒手捏碎了那几根被谢恒放出去试探的触手,面容冷峻,眉眼阴沉。
“你身侧果然还有其他人。”谢恒的话很笃定,他清晰地能够分辨出此次的疼痛与前夜的一模一样。
可这间屋子之中分明只有两人。
无数根触手蓦地飞舞出来,像是在不断挤压着屋子里的空气一般,充斥着整间屋子。
唯独在沈平芜身侧的地方,触手只要一触及到就会传来灼热的疼痛之感。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沈平芜又往鹤春山的方向凑了凑,警惕地看着发疯的谢恒。
感受到沈平芜微微颤抖的手拽住自己的衣角,鹤春山原先阴翳烦躁的心似乎又一次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