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被轻轻推开,林西柳也带着重新梳洗过的几人出来了,滕夫人净了面,抱着珠儿眼眶通红不愿放手。
她走过来就要朝着徐辞言跪下,“多谢徐小公子出手相助,这般恩情,妾身没齿难忘!”
徐辞言一惊,连忙就要避开,“夫人言重。”
滕夫人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屋外忽然一阵急促地犬吠,旺财一跃而起,冲着院墙不住狂吠。
“谁!”徐辞言一惊,立马把林西柳母女扯到身后,殷微尘从袖口拔出短刀,飞快走出屋门。
就见几个漆黑的身影一把翻过院墙,落地那瞬,黑狗猛地扑上,一口咬住其中一个小腿。
“啊啊啊啊啊!”
尖厉的惨叫声响起,滕家等在门外的侍卫拔刀闯入,几下把人摁在地上。
殷微尘眼疾手快,一脚把一人手中的长刀踢飞,那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灯火里明亮如镜。
徐辞言也走了出来,见到这景象,面色一沉,几下拽开黑衣人遮脸的黑布。
都是精壮的汉子,皮肤蜡黄,贼眉鼠眼,一被人制服,立马就哀嚎起来。
“冤枉啊,我们兄弟几个只是喝多了!不小心走错路了啊!”
“呵。”徐辞言冷笑一声,扛着大刀走错路,当他傻子呢。
滕夫人抱着珠儿也出来了,小姑娘看见正中间一个男的,瞳孔一缩,一下叫了出来,“娘,就是他!”
“就是他把我拐走的!”
她哭得伤心,一双手死死抱着滕夫人,“他们还不给我饭吃,还打我,还说要把我卖去给人家当小娘!”
珠儿还小,被养得单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小娘,此刻只是单纯地复述了一下。
滕明喻却脸色巨变,死咬着牙开口,“帮他们全部捆起来,先卸掉一条腿,给我吊着命别死了!”
一时间,院内惨叫连连,远处的山路忽然亮起火光,徐辞言远远望去,石秋骑着快马,带着衙役飞快赶来,见他好好的,长松一口气。
“没事吧?”石秋翻下马焦急地问。
“没事,”徐辞言摇了摇头,石秋飞快地和他解释两句,又亲自和滕明喻拱手。
“在下祁县县令石秋。”
滕明喻心底怒火正盛,深吸了口气和石秋拱手,两人一通协商,由衙役把疼晕过去的拐子捆回大牢。
“有劳石大人了。”
临走前,石县令怕出事,让人仔细搜查了整个村子,又留下人手守着徐家院子,才给徐辞言使了个眼神,转身离开。
林西柳捂着女儿的眼睛,直到安定下来才长长松了口气。
“娘,没事了,去睡吧。”
衙役腰负大刀,一身皂服气势凌凌,守在屋里让人颇有安全感,徐辞言笑了笑,对着林西柳安慰两句,“没事了,等到天亮就一切结束了。”
“嗯。”林西柳点点头,“你也早些休息。”
等她俩走了,殷微尘才从屋外进来,“候官衙的人刚刚也在外面,有滕家的在就没出手。”
“辛苦了,”徐辞言面露几分疲惫,“别回去了,就在这睡吧,等到明日应该就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