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欢发出一声毫无意外的冷笑,“我早就见识过长公主的残忍了,只是她行事如此狠绝不留余地,我就看她将来如何结果。”
她现在很庆幸当年无路可走时,为梓隽早早筹谋,否则,哪里会有今日的暂时安稳。
说来还要感谢那些曾苛待她的人,她若不是为了争那一口气,肯梦还一直得过且过。
时至今日,也不知会是何等的任人生杀予夺。
夏泊淮忧心忡忡地道:“我就是嘱咐你小心着长公主些,好在,她也是忌惮裴梓隽几分的,暂且应不会动你……”
他说着微顿了下,“不过让我有些想不通的是,我听说裴梓隽拒绝了他与和安郡主的婚事,以长公主的脾气,如此有损颜面,她理应大发雷霆记恨上裴梓隽才是。
可她对裴梓隽不但没有恼恨,反而奇怪的是,她竟连同秦王进宫面圣,请父皇派人去保护梓隽。”
他不免坏心眼的想,难道长公主对裴梓隽这个乘龙快婿还没死心?
予欢听了却心中一紧,心口也急跳起来,“梓隽他……有危险吗?”
夏泊淮呼吸窒了窒,看着她着紧的神情,他心中生出难言的复杂还有羡慕。
“你就不能当着我的面收敛点吗?”夏泊淮有些无奈地道:“我都忍不住妒忌裴梓隽了。”
他不由嘀咕道:“真不知裴梓隽都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一个个的都那么紧张他!”
予欢手指泛白,“你快说,梓隽他现在是不是很危险?”
她其实不想梓隽分心,所以尽可能地顺着他。
再没有人比予欢清楚,梓隽他做的那些,本就是得罪人的差事,恨他的人多了去了。
现下他出门在外的,那些人定会趁机动手。
夏泊淮哪里忍心让予欢着急上火,当即道:“你放心好了,裴梓隽那疯子命大得很,何况他是在刀光剑影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不会有事。
而且我这次来,主要过来和你说这件事的,昨晚我正好也在父皇那里,父皇也很看重他,当时就答应了。
我便主动请缨去护他,所以,我稍后就出发……”
予欢当即起身对夏泊淮福身一礼,“有劳泊淮兄辛苦跑这一趟。”
夏泊淮面色一变,腾的一下站起身,“你这是做什么?你我算是挚友,你如此岂不是拿我当外人?”
他心里头酸酸的,张了张口,他很想问问她,她可曾如此担心过他。
只是话到嘴边被他咽了下去,因为他已然知道了答案。
有些话真若真问出口了,也只是徒增难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