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官?
这种事报官就等于人尽皆知了,她女儿要如何活下去?
予欢居高临下的满目平静的看着杜氏,声音淡漠道:“杜氏,你我一个屋檐十年。
这十年里,相比于裴锦瑶的任性霸道无礼,你更可恶。
甚至你收买人算计我,你更该死。
若我想对你们做什么,早在发现你与张府医的苟且一事,我便能让你无颜苟活。
只是你知道我为何什么都没做,而你到现在还好好的吗?”
“为什么?”杜氏一脸呆怔地望着予欢。
予欢眸里无波无澜地看着杜氏,“是因为我一直觉得我们女人在这世道上足够艰难了,相互攻讦就如同室操戈,自相残害无二致。
我坚信,因果循环,作恶之人终会被反噬!杜氏,你女儿的今日,焉知不是你做下的孽,她被你牵累所致?”
杜氏瞬间犹如当头棒喝,她身子一软,双手撑在地上,眼前有些晕眩。
予欢眸里多了几分轻蔑,“杜氏,你扪心自问,我连该死的你都不屑动,你觉得我会对你女儿做什么?”
莫名的,杜氏竟相信沈予欢说的是真话。
瞬间,她泪如泉涌,“那,那是谁,谁如此恨我窈儿……”
沈予欢眸光深邃了下,“这你就要问问你的窈儿和那个攀扯我的人了!”
……
“主子,咱们就这么放过杜氏了?”
待杜氏一离开,文脂忍不住道。
予欢讥讽的哼了声,低低的道:“放过?放过她菩萨都得惩罚我。
虽然我和杜氏说的那些,也是我心中所想。可杜氏固然可恶,但栽赃给我的人之阴毒才是更加可恨!”
文脂打了个冷颤,搓了搓手臂道:“可不是,这个人的确歹毒,多大的仇啊,竟然做出这种下作之事!”
予欢走到如云身边,掩唇与她耳语了几句。
如云颔首了下,快步离开了。
予欢眯了眯眸子,提步往房里走去。
文脂跟在她身后,有些气怒道:“我只要一想到杜氏这些年来作威作福的嘴脸,我就觉得便宜她了。”
予欢坐在床榻上脱掉鞋子,“放心吧,杜氏的报应已经开始了不是吗?她有多疼爱裴锦瑶你我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