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摇曳,月影倒悬在黛色的明瓦上,楹窗开开合合。
一室氤氲。
她的裙摆凌乱堆叠在腰际,雪白纤细的长褪一览无余。陆执的食指落在她后背上桃色里兜的蝴蝶带子上,不轻不重的点了点,动作停下。
那层鲛纱很轻薄,几乎遮不住满月的春光,呼之欲出。
沈灵书杏眸蓦地睁圆,被他咬肿的唇瓣轻轻张着,心中羞赧。
陆执的食指轻轻摩挲着那轻薄的纱料,却又不说话,只是粗重的喘息着,似乎在等待她示意。
一念之差,天壤之别。
沈灵书哪经受的了男人这般磋磨的小手段,雪白的脖颈渐渐泛上一抹红晕,喉咙间的细声几不可闻,让人听了心生怜惜,也忍不住的眼神晦暗。
烛火明灭,陆执的眼神愈发深邃,他扳过女郎的身子,教她正视着自己,任那雪白藕臂一点点举过杏眸。
她美眸含泪的看着他,虽无言,可身子却柔顺的任他摆弄。
此时无声胜有声。
沈灵书心底里隐隐羞耻,这应该是她能暗示的最大的限度了。
若陆执不是个傻子,那么就……
容不得她多想,男人似是被鼓励到了,倾身吻了下来,吻她的眉眼,鼻尖,朱唇,湿软薄润的唇如落雨般留下暧昧的红霉,叫她思绪混乱。
沈灵书咬唇,控制不住的低声轻颤,如同花瓣蜷曲的手指一会攥着丝衾,一会按着床榻,一会儿勾着他的脖颈,忍不住嘤咛出声。
她低低的,求饶似的唤,“陆执……”
男人额头挂着汗,语气粗喘,“唤我什么?”
“陆郎……”颤细的声音,带着浅浅的轻吟,沈灵书杏眸被他逼出了点点湿意,透着怜人的泪光,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可他仿佛听不见一般,只是低头吻着她的眼泪,安抚她的情绪。
蜡烛燃了大半,灯花爆了又爆,她意识涣散间,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被他横腰抱去了净室。
净室内水汽氤氲,冒着水白色的热气,陆执将人轻轻的放在桶中,小姑娘累得睡着了,雪白肩膀靠在桶壁边缘,上边皆是他作恶的青紫色淤痕。
陆执冷漠幽深的凤眸也含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柔情。
两世啊,终于再度揽你入怀。
“我会负责。”
他低头,虔诚地吻了吻她的手臂。
从净室回来后,沈灵书被他横抱着,杏眸困倦睁开,声音软糯轻细,“陆郎,几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