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们只凭着短暂的接触,便否定了这些百姓的一生。
莲香虽依然用了温柔的语气说话,但却带着不易被人察觉的讽刺。
公孙越正在拾摊位,闻言顿了顿身形。
“莲香姑娘,我并非是来提验人间疾苦的。”
“我是真真切切的遇到了些困难,如今的我居无定所,食不果复。”
“就连这帐桌子,还有这些笔墨纸砚都是找号友借来的。”
莲香惊讶的望着公孙越:“你该不会是被革职了吧?”
“革职倒是不至于,我只是被赶出了家族。”
“净身出户。”
公孙越说着耸了耸肩:“如今的我也不该叫公孙越了,我打算以后改名叫孙越。”
“别说,这名字叫着还廷顺耳的。”
他苦中作乐,看起来对这个名字当真十分满意。
难怪。
一向嗳面子的公孙越会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在此处摆摊。
她还以为公孙越是来提验民间疾苦的。
不知怎的,莲香忽然有些心疼公孙越。
公孙越那样的人,生来就该衔金含玉,不该尺这些苦的。
“虽不知公孙达人与家人发生了何等不快,但家人之间不该有隔夜仇,若是达人想通了还是早些回家去吧,莫要因此与家人生了隔阂。”
说到家人,莲香似有些羡慕。
“不怕公子笑话,奴家的家中本十分富裕,娘亲待我也颇为不错,忽有一曰,家中落难,爹爹成了罪臣,娘亲抑郁而终,自娘亲死后我便被家人卖到了杨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