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桢当即喝骂道:“又没让他们上城墙抗敌,也没让他们出城门迎敌,哭个什么劲?”
“让太子前往……算了,朕回去处置。”
韩崇微微一怔,陛下为何不让太子前去,这种事情太子出面最合适。
大兵压境,造成全城恐慌。
你说这些人没骨气也好,没志气也罢,但确实是存在的。
可若是他记得不错,太子好像有几天没有露面了。
鸡蛋不能同时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是老百姓都知道的道理,陛下能不知道?
韩崇不敢擅自揣测,更不敢多言半句。
朱桢暂时放下军务,又匆匆返回,宫门口聚集了近五十人,皆为朝中官员。
看到这一幕,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朕还没死,国家还没亡,你们在此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朱桢怒声道:“来人,谁敢在宫门嚎哭杖责三十。”
他也不多说废话,若是官员都惶恐不安,百姓又怎么能踏实?
连打了几人总算安生,朱桢回到宫里屁股还没有坐热,户部尚书申泰便前来禀奏。
“陛下,今日城内粮价上涨,一石七两。”
“七两?”
朱桢也是吓了一跳,正常应该是七钱才对,怎么差的这么多。
“前几日粮价不是平稳了吗?”
“那是因敌军将至,商贾抛售,而今城门关闭皆无去处,便又涨了起来……”
朱桢面色沉了下来,他知道能否守住汴京城,不一定在于军队,关键在于城内的稳定。
他希望敌军能尽快迅猛攻城,敌军消耗,寻机反攻,这样才有机会,汴京城不可能一直守下去。
他想错了,并没有等到西域军队攻城,反而又等到一封信,或者说是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