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门口来人了。”
刚装上没两天的门铃,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但……前门?
峦星河以为是来买饭卡的食客早到了,下树去洗干净手后才拿上登记簿走去。
改成接待处的门卫室里坐得满满当当,门外也站着年纪不一的男男女女。
“住养老院?”
听到来人诉求,峦星河不由自主看向厉院长:“养老院还接收老人养老?”
虽说此地名字就是养老院,但峦星河从没听谁提起过还可以接收疗养老人的业务。
再看院里这配置……也不像是正规养老院。
“我们这不收疗养老人。”
厉院长同样迷茫,当初只是因为这块地皮买过来时是家养老院,所以他们就一直沿用了名字,还真没考虑过开养老院的。
“我们没有养老院的资质。”
峦星河又重申。
谁料,峦星河的话音刚落,坐在角落的一个白发老人突然开口:“那我们就不是住养老院,算来你们这租房子咋样。”
峦星河寻声看去,嘴角微微有些扯着的老爷子不正是林辉吗!
“林叔,您别开玩笑了。”
峦星河哭笑不得:“您家就离这里几百米远,这是瞎凑什么热闹呢。”
“没……没开玩笑。”
林辉正色:“老田……老田住得,我怎么住不得。”
“那能一样吗。”
峦星河都快被老爷子们之间莫名其妙的攀比逗笑,人家那是破产没地住,哪能相提比论。
“我儿子就在外头。”
林辉又道,态度坚决,指了指屋外欲哭无泪的一个中年男子就站起身:“让他跟你说。”
峦星河:“……”
一百来斤的健康中年人,竟被个行动不便的老爷子硬生生拽出了接待室。
“爸。”
穿着极其体面的中年人哭丧着脸,想抬手抹把额头的汗,却发现双手都提着行礼。
谁能懂!他上班上得好好的,竟被一通电话通知爸要离家出走了。
当时那种心情……就跟吃了苍蝇似的憋闷。
“我住这里有什么不好,你说!”
一直说话不利索的人教育起儿子来倒变得很是麻溜,连个停顿都不带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