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原主病重期间,峦二嫂把峦叔公是太监的事传得人尽皆知,就怕日后这个拖累会轮到她头上。
村里因此没少传些侮辱性极强的闲话。
峦叔公是忍耐着各种异样的眼光艰难养大了两个孩子,其坚韧确实值得敬佩。
“血脉至亲在这本书里只是个名词而已。”
峦星河从床上坐起,拖着疲软的身体推开窗口,透过低矮院墙看向躲在门口鬼鬼祟祟偷看院里情况的两个嫂子。
峦家早已分家,峦老头夫妻跟老大过。
峦星河在三个儿子中是最不受宠那个,因为性格木讷,所以没少挨峦母骂笨。
分家后只得了两间泥瓦房,房子全靠原主夫妻一砖一瓦盖起来的砖瓦房。
屋子后院靠山,两边又没个邻居,所以院子盖得极大。
房子盖好两个嫂嫂没少说闲话,偏心婆婆分了这么块地给他,又到处说峦星河得了公婆的私房钱。
峦家这一家……都是极品。
“爸。”
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小女孩怀里抱着个罐子飞一般从后院冲出。
跑向厢房的步子一顿,狠狠瞪了眼探头探脑的两个婶婶。
“死丫头,看到人不喊瞪什么瞪。”
峦二嫂叉腰指着孩子骂,一双三角眼鄙夷地在峦娟脸上扫过:“一个死丫头片子,卖了都不值几个钱。”
“二嫂!”
峦星河突然探出身子,冷笑道:“我等会儿就去公社告你贬低侮辱女性,让你好好重新接受思想教育。”
“爸,你醒了。”
峦娟欣喜,转身朝后院大叫:“叔祖,爸醒了。”
“你别乱说。”
峦大嫂抢先后退。
一提思想教育,村里没人不怕,峦二嫂吓得连忙转身摆手拉着峦大嫂就往村里小路去了。
按照书里剧情,上头关于集体公社的概念逐渐在发生改变。
去年开始各家都分配了少量自家田地,早上完成公社工作后,下午就各自散开了。
有些胆子大的在家里种菜养猪改善生活,村里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如果被人告发思想上有问题,村里不仅会收回土地,还要当全村村村民进行批评教育。
丢人能丢到十里八乡去。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