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长又说。
“您说得是,就是天气好这山里一年到头也没人会上来。”
卓新亮很是同意。
去年过年前峦星河拉了车粮食去交工,到现在他们就再没见过村里人。
“等雨停我就下山,没人会发现。”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刘师长两人刚坐下喘匀气,接连几声响雷就响彻砚昭山。
轰隆隆——
闪电划破天空,乌云低沉地好像压到了树梢,雷声轰鸣作响。
暴雨将至。
多亏连夜将柴房加高,暴雨来临前峦星河能坐在屋檐下惬意地撸狗。
狂风卷起的泥土中,一道黑色身影若隐若现,青年穿着宽袍,盘腿坐在柴房顶上不停吐纳。
【闽水的修为又精进不少。】
懒得用实体出现的鹤顶红漂浮在半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闽水现在的鬼力能操控方圆百里的灵魂,再过几十年恐怕能用实体在时间行走了。】
【山下的房子没人敢住了吧。】
年前去大队交粮食,张有权那一言难尽的表情看得峦星河差点没笑出声。
【鬼屋的名声传得人尽皆知,如果不是眼下不准宣扬迷信封建,我敢肯定村里肯定要找道士来捉鬼。】鹤顶红笑回。
【梵应还在老屋看热闹?】
【可不是,天天带着阴魂去骚扰峦老头一家。】
梵应的目标是将这家子讨人厌的赶出榆树村。
峦星河带着家人刚上山,后脚峦老大就带了一家老小破门而入强占了屋子。
他们兴致勃勃地见屋子划分,早已计划好两个孙子结婚之后住哪间。
就算张有权后头赶来阻止,周老太跳脚撒泼,队上也没法子管人家私事。
其实……就是不想惹上峦老头这一家子无赖。
不过高兴没两天,就传出峦庆友被吓得失心疯,半夜赤身裸体地在村里到处乱跑。
后来周老太和两个儿媳的贴贴身衣物平白无故出现在邻居院子。
为这事,邻居婆娘还扛着锄头打上了门。
一次两次就引起不少闲话,何况还是每天如此。
村里渐渐传出是峦家三儿媳见不惯自家房子被霸占,从下边上来报仇了。
峦老头一家成天被噩梦困扰,住了短短一个月就屁股尿流地离开了。
至此峦家屋子就成了鬼屋,就是小孩儿都不敢往那边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