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
浮浮沉沉,如海上轻舟随浪摇摆,又如无根落叶晃晃悠悠。
上好的床垫轻晃,与结实稳固的床板磕碰出沉闷的轻响。
月辉下的床铺上,白皙的、偏细的手指用力揪住床垫,仿佛那是救命稻草。
下一瞬又在床垫的闷响中无力松开,伴随而来的,还有似痛苦似欢愉的呻吟。
如是反复。
直至天明。
“……把最坏情况跟最好的情况都做估损,再评估一下各种风险产生的概率。我看好这部片子,你们再摸细一点。”
陶写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说话,神志逐渐回笼。
“可以参考一下这家制片公司往期作品,尤其是近两年的。看看成功几率以及最差案例,一家公司的技术能力再怎么波动,往期作品也能看出一二。”
陶写慢慢掀起沉重的眼皮,往发声的方向看去。
光着上身、仅套着条睡裤的男人背对着自己站在窗边打电话。
是沈承昊。
陶写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爬坐——
嘶!
使用过度的部位向他发出抗议的呐喊,又麻又胀。
肩背、腰、腿更是跟废了一样……
陶写瞬间回忆起“跌宕起伏”的一晚——尼玛是真的“跌宕起伏”!特么的他觉得自己其实整晚都没沾床!能不腰酸背痛吗?
说着电话的沈承昊听到动静转过身来,正好看到他扶着床沿坐起来,深蓝色的被子滑下来,露出斑驳的胸膛。
他的眸色瞬间转深。
“嗯,今天内我要看到评估结果。”他语速加快把事情吩咐下去,不等那边回话立马挂断电话,然后大步走回床边,“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陶写瞪他:“我哪里都不舒服!”声音哑得不像话,一听就是喊得太过导致的。
他的脸轰地一下烧起来。
沈承昊挨着他坐在床沿,见状连忙抬手摸向他额头,过了会儿,宛如松了口气般放下手:“没发烧。”见他依然不搭理,想了想,解释道,“我帮你检查过,也擦了药,没有受伤。”
检查什么?哪里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