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陆远在戴兰花眼皮底下大摆宴席,庆祝自己家的乔迁之喜,就连村里的知青都请了,唯独没请戴兰花一家。
没有被气死,都算戴兰花脾气好。
两地相隔只是十来米,坐在屋里闻着外面的酒肉香气,听到众人吆五喝六的咋呼声。
这日子,没法过了。
“哼!怎么不吃死你们!”
戴兰花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吃饭的众乡亲。
吃黑食,拉黑屎。
最好吃完以后,这些人全都被撑死。
戴茂盛嘟嘟囔囔道:“娘,到了镇上,咱们能不能也吃顿肉。”
“你看我像不像肉!”
戴兰花何尝不想吃肉,问题是谁给她啊。
怂恿孙平安找陆远的麻烦,没想到惹出这么大的事端。
做贼心虚的戴兰花,哪还敢过来吃白食。
万一陆远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趁机收拾自己怎么办?
索性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去公社走一走,混过今天再说。
“肉肉,吃肉肉……”
就在这时,杜红梅怀里的儿子吱哇乱叫。
大人想吃肉,孩子同样饿得不行。
“没眼色的东西,忍着!”
戴兰花心里这个气,数落杜红梅赶快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但凡对陆远家里好一点,也不会被挤兑得这么惨。”
“别说了,咱们吃咱们的,这就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该报全报。”
“你们说说,今天晚上那个电视匣子,里面真能放出人影?”
“谁知道呢。”
戴兰花一家人出现,未曾对众人的心情构成任何影响。
反而成为大伙喝酒划拳的助兴内容。
全村上下,陆远几乎都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