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里。
薛均安指腹一下下敲在桌上,安安静静坐在一边回想刚才的事。
东渊?
她眉头一紧。
东渊地处荒原,小国寡民,不久之后应该就会被本国收复,按理说应是不足挂心的,究竟是何事叫徐让欢如此在意一个毫无威胁的小国呢?
奇怪,
甚是奇怪。
思绪还没理清,就被对面二人打断。
徐知意正在兴头上,双颊微红,猛地给徐惊冬倒酒,“你输了你输了!快喝快喝!”
身边的徐惊冬哀嚎着将烈酒饮进腹中,低咒了声,“搞什么啊,徐知意。你不是没来过这地方吗?这猜拳都赢了我多少局了。”
徐知意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举起手,骄傲的说,“还来吗?”
二人叽叽喳喳着实吵闹,不禁让薛均安忆起儿时喧嚣的山林玩乐时光。
薛均安不由得出声询道,“徐小姐何必非要跟来这乌烟瘴气的烟花柳巷之地?”
“本大小姐自然是要跟来的。”若是不跟,谁知道你和哥哥单独相处会哪般勾引他?
徐知意微抬下巴,瞪大眼睛。
薛均安看她一眼,非常识趣的不说话了。
真不知道这大小姐又在闹哪门子的脾气了。
哎,
本来一个就够麻烦的了,现在又跟来一个,
真是伤脑筋。
薛均安手指摩挲在茶杯边缘想着。
“喂,倒是你,来了这酒楼,怎么不喝酒?只喝茶?”徐知意微扬下巴。
薛均安思考了一下,“奴婢酒量不济,还望小姐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
她自小便在严格的看管下长大,且不说没喝过酒,就连酒的模样都没见上过几回。
“切,现在知道自己是奴婢了。”徐知意洋洋得意。
倒在桌上的徐惊冬抬起头,摆手道,“行了知意,你看小安子那样,瘦不拉几的,一看就是一杯倒,来来来,我替她喝,我替她喝。”
说罢,徐惊冬接过徐知意手中的酒。
“欸!”徐知意没拦住,愤愤然瞧着薛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