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均安被水呛得直咳,断断续续的叫,“太、太子殿下。”
她猜想徐让欢是因为药丸一事寻她,而不是真想取她性命,于是继续放低姿态,“奴婢知错。”
“哦?”
她这话倒是挑起徐让欢三分兴致,“敢问薛姑娘何罪?”
薛均安没有回答,只是挣扎了几下的功夫,徐让欢就蹲在她面前。
纤细的手指轻捻住她的下巴,男人阴冷冷的笑,“昏迷这么久,我还以为薛姑娘已经咽气身亡了呢。”
那眼神太过锋利,薛均安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太子殿下的药奴婢早已备好,就在奴婢的香囊中。”
徐让欢一瞬不瞬盯着薛均安的眼,好一会儿,忽而笑了。
他起身,背对薛均安,朝一边的侍卫做了个手势,“段尧。”
“是。”段尧说。
段尧在薛均安身上找出香囊,恭顺的交了过去,“太子殿下。”
徐让欢接过香囊,将小小一颗药丸把玩掌心。
就这么漫不经心的玩了许久,徐让欢的口中冷不丁冒出一句叫薛均安脊背发凉的话,“我倒是好奇,薛姑娘还有什么自救的法子。”
薛均安抿了抿唇,“恕奴婢愚钝,太子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段尧回答了她的问题,“太子殿下如今已有他国进贡的更珍奇的药材,你的药已经无用了,或者说,你这个人已经无用了。”
更珍奇的药材?
薛均安皱了下眉,似是想到什么,瞪大眼睛。
东渊!
段尧只当她这副模样是因为死到临头,继续说,“你有两种死法。”
“一、马上死于我的剑下。”
“二、这当然了,只要太子殿下不给你解药,三日后你必然会死,也不必脏了我的剑。你自己选吧。”
说着,段尧拔出佩剑,将剑抵在薛均安的脖子上。
这个时候,徐让欢慢条斯理,“段尧,不得无礼。”
说是这样说,可徐让欢却半分没有制止段尧的意思,任凭那刀刃划破她娇嫩的脖间。
徐让欢倾身俯在她跟前,笑,“别忘了,薛姑娘如今可是二弟的未婚妻。”
“还真是不好动呢。”
薛均安听得出来,徐让欢所说的“不好动”不是真的不好动,而是在威胁她,杀她简直如捏死一只蚂蚁,即使是嫁入了皇室,只要他徐让欢想杀,便能杀。
等、等一下,好像还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