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犹如变色龙一般很有城府,博闻强识,但,他这样的人,走到了至高处只会弄权,迟早把自己和周围的人都带向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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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掌控的洛南,不过短短的十年时间,从洛阳不起眼的一个下等县晋升为上等县。
但太快了,他为政只看利益,不重文教,重法治国,德行有愧,手腕很好却伤阴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若不是春华这样的主政人带领,再富裕洛南也只会成为一个阴沟里到处浮现尸体的暴戾之地。
人人只要钱,有手段,有关系就能枉法,这样的地方戾气如何不重?
自己养他十二载,却没成想只是不写一纸谏书,就被他当敌人看待。
“不就是要修路吗,来,谢先生,这桌上的酒,你喝一坛修一条,如何?”
庞县丞一挥手,手下当时就抬上来了一溜儿上好的惠泉酒。
一个坛子都有两斤酒。
上好的惠泉酒虽香,但这一坛子也伤身,尤其是谢大儒这样一只脚踏在棺材里的人。
“谢大儒上了年纪,这酒我来替他喝。”田业脸上一白,决定豁出去了。
然而,面前的庞县丞在这个小小的包厢中失去了往日的礼贤下士,桀骜一如一尊冷面的雕像。
“你不够格!”
终究他还是想叫他好好的活着,眼睛看向一旁的春华,勾起的嘴角只半边,满满的挑衅,完全泄露了他日常的笑容有多标准虚假。
“拿什么来证明?”春华抬眼看向他,眼里是满满的狡黠。
“我庞坤说出去的话一口唾沫一个钉。”
他如何做没钱的买卖,但这不影响他找个乐子。
“你的唾沫哪里够桌上这十坛酒十个钉,调令写来。”春华随即让田业从随身的小册子上撕下一张纸,简单的写了某年某月调银多少两交付田业作为修路款项。
“可以!”
这样一坛酒,便是个西北烈汉也只两坛的酒量,他倒要瞧好了。
“无妨,你越长越回去了,为难个女娃子。”谢大儒阻拦,手附上酒坛,“没有张屠户还非得吃带毛猪不成,我们走!”
春华没有走,她直接手拿坛,对瓶吹。
一坛,酒香不错。
二坛,怎么房子在动?
她记得自己算好要修几条来的,两条还是三条就可以让她相中的那个地方富裕起来做个好榜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