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戏团,王勤良脸上多了几分恐惧。
似乎已被此事困扰许久,想都不想便开口道:
“仙师,此戏团十分诡异,目前已害了上百人命,且这些死去的人,都是当着自家亲人的面死去,影响极其恶劣,如今各城各镇已是人心惶惶,随时有可能引发迁徙浪潮。”
“您想想,自家亲人深更半夜出去,回来便点燃蜡烛,坐在铜镜前画脸谱,画好便旁若无人的唱起戏来,这搁谁身上不害怕?如此下去,谁还敢留在青州?”
“倒是没看出来王城守如此爱民。”
陈元瞥了他一眼:“这戏团的出现可有规律?”
王勤良被揶揄一句,心中颇为尴尬,但还是摇头应道:
“似乎并无规律,只知其每每出现都是在子时左右,村子城镇都有出现过,像是随意流窜。”
“那流窜方向,出现频率呢?”
“这···惭愧,我倒是没注意过这些,不过仙师莫急,戏团之事都有记录,待我唤人取来宗卷查阅即可。”
“太慢了,你家中之事既已解决,那便直接回城守府吧。”
说着,不等王勤良拒绝,陈元摄来风团,带着他和树干飞出阁楼,直往城守府。
府中下人见状,纷纷纳头便拜,口中连诵仙人保佑。
回到城守府,陈元将王勤良打发去查阅宗卷,他则是带着树干回到此地的胡家祠堂。
将树干摆在供桌上,陈元对轮值看守祠堂的胡家人道:
“看好此物,莫要弄丢了,待吾回来再献祭。”
“遵狐仙令!”
这胡家人应了声,直接就跪坐在蒲团上守着。
陈元见状再次返回城守府,那王勤良已拿着宗卷和地图在书房等着。
一见面,他便迫不及待的指着地图道:
“仙师,那戏团确实不是毫无规律的流窜,它自第一次在青州腹地出现后,便逐步往西北方向移动,因为时西时北,导致我一开始也未能发现此事。”
“继续。”
陈元微微颔首,坐在椅子上接过下人送来的茶水。
王勤良挥手让举着地图的人后退,打开宗卷道:
“至于出现的频率,经我们仔细翻阅后,发现它若往西去时,便是每隔三日出现一次,若往北,则是每隔七日出现一次,如此交替反复。”
“那它上次出现是何时,又处于何地?”
“回仙师,它上次出现是三日前,在北边的壳塔村,若按规律它今晚便会在西面出现。”
“它每次出现距离相隔上次出现的位置距离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