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甚至还有闲心,给他们三人都刻了一把小剑。
而且每人的细节处理都不一样,甚至小心的刻上了他们三人的性。
蔺字太难写,沈攸当时就用之字代替。
但蔺之不要脸,蔺之挑剔、
他见沈攸的小剑是沈字,阎野的是野字,祁言的也是祁字,只有他的是姓,他不要脸的非要沈攸重新雕过。
如此看来,
他和沈攸,
也有一段很愉快的时光。
可偏偏为什么就走到眼下这种地步了?
若是藏在沈攸那里的是阎野,沈攸还会这么毫不犹豫的说出来吗?
想起之前看到沈攸听话的让阎野摸头时的场景,
蔺之觉得自己不知道,他只知道,
如果是他的话,沈攸绝对不会有任何犹豫。
甚至,她还会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自己。
置身事外的模样。
心中某样东西落了地,蔺之仰倒在床上,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能怪沈攸吗?
怪她不顾同门情谊,见死不救。
蔺之嘴角勾起自嘲的笑。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自担后果罢了。
怨不得任何一个人,尤其是沈攸。
不怨沈攸,甚至于说,他有愧于沈攸。
蔺之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他玩闹闯祸时候蔺父骂自己的话,
“不成器的愚材。”
确实愚蠢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