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角的铜铃突然齐声碎裂,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声响,惊起满庭寒鸦。
寒鸦扑腾着翅膀,在天空中盘旋,发出阵阵凄厉的叫声。
宋家家主望着这混乱的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忧虑,只怕女儿此去,踏上的是一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道路,而宋家,也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变。
至于结果如何,
怕是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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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宗试剑台上,浓重的血腥气混着刺鼻的铁锈味,在空气中肆意弥漫。
日光毫无遮挡地洒下,却驱不散这台上的肃杀寒意。
宋清的白玉剑穗已然被鲜血浸透,殷红的血顺着剑穗一滴滴落下,在石板上晕染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她身形微微摇晃,却仍强撑着以剑拄地,目光冷冷扫过遍地哀嚎的修士。
这些曾在天玄宗内备受瞩目的弟子,
此刻却狼狈不堪,或痛苦呻吟,或面色惨白地瘫倒在地。
宋清看着这一幕,忽然毫无顾忌地笑出声来,声音清脆却又带着几分嘲讽:
“这便是上渊第一宗的弟子?”
那笑声在空旷的试剑台上回荡,惊起一阵回音,似乎满是对这所谓名门大派的无情嘲笑。
“好狂的丫头。”
一声苍老而温和的轻笑从云端悠悠传来,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氛围。
宋清下意识抬头,只见七十二盏青玉莲灯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在云端依次亮起,柔和的光芒将天空映照得如梦似幻。
在那莲心之上,端坐着一位鹤发童颜的道人,他身着月白色道袍,衣袂飘飘,周身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质,正是天玄宗掌教天夺。
天夺微微抬手,拂尘轻轻一扫,恰似一阵春风拂过,那些满地痛苦挣扎的伤者瞬间痊愈。
他们面露感激,纷纷起身,对着天夺恭敬行礼。
“拜见掌教。”
天夺却并未理会众人,他的目光径直落在宋清腰间那露出一角的残卷上,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
“想要《太阴蚀月诀》?明日此时,太虚秘境见。”
话音刚落,他长袖一挥,莲灯瞬间熄灭,身影也随之消失在云端,只留下一道悠悠的回音,在空气中渐渐消散。
宋清看着身边惊讶的弟子,她的眸色沉了沉。
这个所谓的天夺掌教看似温和,但宋清却从他身上感受的一股难以言喻的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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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
修真之人,最忌讳与天道染上关系,怎么会有人自称为天夺?
但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