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着汗的半截白玉似的小腿不过才从帐幔中伸出透个气,又很快覆着薄茧的大手捉了回去。
月上中天,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楹洒进屋内,照亮帐幔中二人亲密交叠的身影-
第二天,谢欢难得的睡过了头。
薛时堰不在床上,被褥被罩都换了新的,谢欢身上也很是干爽,浑然没有昨夜的黏腻之感。
谢欢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想起自己睡醒时看到的,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痕,心中为自己逝去的直男贞操默哀。
完了,他现在真成断袖了。
还是被官方允许的断袖。
想着谢欢顺势翻了个身,身后的不可言说之处便传来陌生的肿胀感,谢欢的脸扭曲了一瞬,虽然不痛,但是他心里难受!
简直恨不得把薛时堰痛打一顿。
厚脸皮的混账!
昨夜几次三番的将他翻来覆去的弄,到最后谢欢已然完全没了力气,昏昏欲睡过去,但又很快被弄得醒了过来。
谢欢心中冷笑,要不是他练过武,怕不是昨夜要折在这床上。
“醒了?”薛时堰推开门,拿着一碗粥,缓步走了进来。
奇怪的是表情分明与之前一般无二,但看着就是莫名的神清气爽,像是刚吃饱的猛兽,眼中尽是餍足。
待薛时堰来到窗前,谢欢忍着身后古怪的肿胀感,抬腿给了薛时堰一脚,怒道:
“粥留下,你出去。”
薛时堰轻笑一声,将谢欢扶了起来抱在怀里,哄道:“别闹,将粥吃了,一会儿咱们还得进宫。”
“进宫?”
谢欢想起来了,大珉独立府门的王爷成婚第二日是要进宫去向皇后请安,还有向陛下的赐婚表示感谢。
皇后虽已被废,后宫现在是由良妃娘娘和淑妃娘娘二人一同掌管凤印。
按道理谢欢应该要去向他二人请安。
“你怎么不早些喊我,这都什么点儿了,一会儿陛下又在心里给我记一笔。”谢欢皱着鼻子道。
虽说债多不用愁,但谁愿意一直被皇帝记账啊。
哪天要是算起来,岂不是就完蛋了。
薛时堰喂了一勺粥在他嘴里,笑道:“不急,母妃那边我早已派人去通知过,至于父皇那边,母妃有法子。”
“那也不行。”
谢欢蹙着眉,拿过粥碗,呼噜噜很快吃完。
就薛时堰这一勺一勺的喂,还不知要耽搁多少时间。
他动作麻利的从床上爬起来,干净的衣物早已放好,谢欢几下将自己给打理好,便扯着薛时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催道:“快些、快些,让良妃娘娘等急了不好。”
薛时堰跟着谢欢走了几步,见他健步如飞、大步向前,沉默一瞬,忽而转头问道:“你身子,不难受?”
“啊?”谢欢停下脚步,呆了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薛时堰在问他经过昨夜后身子难不难受。